徐福贵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,随口敷衍道:“祝龙老爷好运开来,每赌必赢。”
“嗯,福贵,你小子是越来越会说话了,对了,我得给你说个事儿。”
“嗯,我听着呢。”
“我结亲那天的事儿你也知道,董刀疤和胡麻子都不和我来往了,所以你那卤味摊子,我照看不住。”
徐福贵睁大眼睛,特娘的又是一个坏消息。
这要是董刀疤和胡麻子再来搜刮一道油水,那即便是他的卤味摊子,估计也挣不了多少钱。
别的不说,以前哪怕有县太爷和部队征税,他一个月还是能挣二十个银元。
现在再被两伙青皮混混收一份的话,那他一个月能挣十个银元都算是多的了。
当然,十个银元已经不算少了,但有了前几个月的收入,产生的落差感让他有些难受。
看着龙二的背影,他忍不住小声骂道:“没用的东西,活该东西被偷。”
还好,他空间里还有二十根金条,少赚点儿就少赚点儿吧,好歹一个月能有十个银元。
时间还早,他想了想,在路边的店铺里买了一斤绿豆糕,带回去当做零嘴。
然后慢悠悠的在县城转悠,寻找卖糖葫芦的人。
这些卖糖葫芦一般都不会有固定位置,一边走一边叫喊。
找了半饷,终于找到了卖糖葫芦的,买了一串,悄悄来到无人的巷子,将种子和糖葫芦全都放了进去。
空中依旧下着毛毛细雨,风吹雾动,徐福贵拴好斗笠,步行在青石板路上,打算回村里。
在城门口路过一家卖烧饼的,味道很香,烧饼被烙的金黄,散发出面粉的香味,实在忍不住,掏钱买了一个。
接过烧饼,刚想咬一口尝尝的时候,一只黄毛小狗突然被人踹到他脚边。
“狗东西,挡着老子的道不知道?”一位路人骂骂咧咧的仰头看了一眼徐福贵。
或许是察觉到徐福贵的个子不小,身材很健壮,所以声音越来越小,连忙跑路。
徐福贵面无表情看着他离开,瞥了眼脚边的小黄狗,黄色的毛发脏兮兮的,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。
身上带着不少伤痕,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弄的,估计是哪家丢的狗崽子,侥幸没死。
小黄狗哀嚎一声,站起来跑到那人离开的位置,那儿赫然有一团黑漆漆的不知道什么东西。
看起来似乎是别人随手丢的吃食。
小黄狗刚刚叼起那团黑漆漆的东西,一只成年黑狗不知道从哪儿蹿了出来,凶狠的朝黄狗撕咬过去。
别看小黄狗体型小,但是脾气很凶,寸步不让,与黑狗搏斗在一起!
“看,这有两只狗在打架!”
路人笑着指指点点,徐福贵也凑了会儿热闹。
终究是体型差了太多,黄狗被黑狗压在又脏又湿的地面,狗嘴里的吃食也被抢去。
众人见热闹没了,很快一哄而散,全然不在意躺在地上哀嚎的黄狗。
徐福贵心生怜悯,他自己经历过很多苦难,像是这只黄狗一样,一直被生活拳打脚踢,被折磨的不成样子。
他看了眼手里的烧饼,犹豫一下,撕下一块,不顾路人看傻子般的眼神,放在了黄狗嘴里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