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珍也没多说,指了指木凳上的干净衣裳,她提前找出来了,洗完澡就可以换上。
徐福贵握着她的手,“家珍,外面好黑?”
昏暗的房屋中,家珍疑惑的看着他,徐福贵又道:“我一个人洗澡害怕,万一洗着洗着后面有个女鬼咋办?”
家珍拍了一下他的手,“大晚上的说啥鬼,不吉利,来顺和翠萍都还没睡呢,你不害臊我还害臊。”
“我们动静小点儿,他们听不见。”
在徐福贵的死缠烂打下,家珍还是同意陪他去洗澡,所以冷水自然也不能洗了,徐福贵老老实实去打了一桶热水,提到澡房里面。
这个澡房可比以前茅草屋的澡房要阔气多了,澡房中间还放着一个大木桶,周围有四盏灯桐油
“不要点灯。”家珍做贼心虚似的走进澡屋,压低声音道。
徐福贵轻轻嗯了一声,迫不及待抱了过去。
又是漫长的时间过去,热水早已变成了冷水,随便用冷水洗干净身子,擦干水渍,两人偷偷摸摸回了房屋。
路过来顺和翠萍屋子的时候,家珍还特意停了下来,听见里面传来的呼噜声才松了口气。
实在是太羞耻了,她摸了摸发烫的面颊,想不到自己会答应如此荒唐的事情。
哪儿有在澡房做这种事的?
实在太害臊了。
徐福贵神清气爽的躺在凉席上,手里搂着家珍,全然没有睡意。
家珍也睡不着,脑袋搭在他结实的胸膛上,突然问道:“福贵,咱要不要再生个孩子?”
徐福贵怔了一下,反问道:“咋了?怎么突然想到这个?儿女双全还不够?”
“哎呀,你看别人家都是三四个娃呢。”
徐福贵抚摸她的秀发,“顺其自然吧,能怀上咱就要,怀不上就算了。”
“那你下次不要弄到我大腿上。”
徐福贵干咳一声,转移话题道:“你弟弟想清楚了没有?去不去外国学医?”
“不知道,他自己也没个主见,他就是怕不适应外国的生活。”
家珍有些担忧,“不过也是,谁知道外国是啥情况,离这么远,受欺负了我们都不知道。”
“而且家明又不会说外国话,人生地不熟的,上哪儿去学西医?”
徐福贵亲了她一口,“说的也是,看他自己吧,反正你们陈家这么多钱,够他用几辈子的了。”
家珍扭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,“我可不想家明这么没出息,而且我爹说了,陈家的家业能不能保住还另说呢。”
说着,她把声音压得更低,“我爹最近把好多钱换成了金条藏起来,万一以后真有啥变故,也有个退路。”
徐福贵点头,“对,要是真到那一天,我们一家到香江去算了,新兔管不到那里。”
他依稀记得,前世县城有个富商便是提前跑到了香江,后来听说混得还不错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
“我可不想去啥香江,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待着舒服,你还是新兔组员呢。”
徐福贵笑了笑,“以后的日子谁说的准,总不能在一个地方吊死吧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