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,你的钱可得藏好,我听说大地方的扒手更多,专门欺负外来人。”
“该花钱的地方你也别省,别委屈了自己”
徐母絮絮叨叨说了一箩筐的话,徐福贵只是点头,说他知道了。
“行了,念叨的烦不烦,福贵也快三十了,不是以前的混蛋小子,他心里有数。”徐父反而听烦了,忍不住说道。
“福贵是我们的娃,你不心疼,总要有人心疼吧?”徐母说完,泪水从脸上滑落,她连忙用手擦去。
“娘,你咋哭了。”家珍放下碗筷,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,徐福贵张张嘴,说道:“娘,我都听着呢,我在外面肯定多交朋友,遇事儿我就忍着,保证啥样儿出去,啥样儿回来。”
“朋友也不能乱交,狐朋狗友要不得。”
徐福贵无奈点头,“好好好,我绝对不交狐朋狗友。”
家珍劝道:“娘,福贵去省城是大好事,眼泪可不喜气。”
“好,我不哭了,大家吃饭,吃饭。”
“我吃好了。”长根突然放下碗筷,憨厚笑了一声,然后拄着拐杖走了出去。
过了一会儿,徐福贵吃了个肚皮滚圆,正准备起身去拿行李的时候,刚走出去,却看到长根脚边放着两个很大的柳条箱,憨厚笑着看他。
“少爷,我送你。”
记忆一下追溯到小时候,以前他出门的时候,根叔也是如此,徐福贵张张嘴,笑着点头,“好。”
凤霞背着书包,家珍牵着她的手,来顺没敢让根叔扛箱子,他两只手很轻松的将两只箱子提起来。
走出堂屋,徐福贵往后面看了一眼,徐母拄着拐杖,泪眼嘘嘘的看着他,眼里满是不舍。
一旁的徐父同样拄着拐杖,眉头微皱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徐福贵笑了笑,“爹,你晚上可不敢一个人去村口蹲坑,来顺,你得陪着咱爹。”
来顺连忙答应,徐父笑出声,“臭小子,快滚吧,看见你我就心烦。”
“爹,娘,我走了!”
徐福贵洒脱的挥挥手,转身走出了宅子,身后的徐父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消失,忍不住抹了抹眼睛。
走出宅子,乌泱泱的人群映入眼帘,徐福贵好奇看着村里众人,“大家伙儿围在这儿干啥?”
“支书,我们都是来送你的。”
“对,支书,我们都是来送你的。”
众人七嘴八舌的喊道,徐福贵发自内心的笑了,点点头,迈步朝县城走去。
村里人送到无名河道的时候,徐福贵便让大家伙儿回去了,众人也没坚持,笑呵呵的送上自己的祝福。
陈运生和胡兴旺没有离开,他们接过行李,坚持要把他送到县城,顺便将村里的孩子送到县城去。
在众人的目光中,徐福贵消失在了山林小道中。
时间缓缓流逝,徐家宅子里,熟睡的有庆突然睁开眼睛,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屋,突然蹦了起来,来不及穿鞋穿衣,光脚跑了出去。
“有庆,你到哪里去?”刘翠萍问道。
有庆带着哭腔问道:“二娘,我爹呢,我不是让姐姐叫我起床嘛,我要送爹去省城。”
“你爹呀,你爹早走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