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知文淡淡点头,“老田,总之一句话,别和我们客气,老总说过,把目光放长远一点儿,你现在觉得跨越不过去的大山,许久以后回头去看,发现只是一块小石头。”
田柱若有所思的点头,“四哥,你懂得可真多。”
孙知文的年龄在四人中最小,但是田柱却不叫四弟,反而叫四哥。
徐福贵好奇问道:“老孙,你说的老总是谁,他咋知道这么多,就像是书上说的哲学家。”
孙知文眼里露出崇拜,“那可是我们新兔最伟大的两个人。”
众人恍然的点点头。
走到校门口,孙知文将自行车推出来,三人坐上去,孙知文的额头冒出几根黑线。
他一个人,要载着三个人走!
但他们三人都不会骑自行车,只能让孙知文载他们。
此时的自行车与后世不一样,很结实,而且很宽敞,四个人都能挤下。
一路上,孙知文吃力的蹬着踏板,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回来你们都给我学自行车,麻的累死老子了。”
来到国营饭店,徐福贵没有吝啬,要了三菜一汤,询问他们的意见,还要了一旁白酒。
“干杯!”
四人碰了一下,各自喝了一口,结果孙知文的脸瞬间就红了,他吃了一口菜,摇头晃脑道:“没几天就要开学了吧,也不知道宿舍其他人啥时候来。”
他们宿舍是大通铺,最多能够住十二个人,目前只有他们四个人,距离开学还有四天的时间。
段兴国拿出烟盒,散了一圈,“最好一个都不来,咱们四个住着多舒服,要是来一个脚臭打呼的,想想都难受。”
孙知文点头,不过他想了想,自己是挨着徐福贵睡的,旁边是田柱,两人都没有坏习惯,而且很照顾别人。
即便其他人有问题,也影响不到他什么。
“也不知道学校里有没有女同志。”段兴国又说了一句,脸上满是期待。
吃着肉喝着酒,他们的话题不知不觉转移到社会大事和国际形势上。
三人侃侃而谈,徐福贵认真的听着,几乎插不上嘴。
社会大事他好歹知道一些,毕竟报纸上有不少,但国际形势涉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。
此刻,他也体会到了田柱内心自卑的感觉,深刻感受到自己与别人的差距。
不行,他也得挤出时间多读书,他也想口若悬可,谈笑间便是国际大事。
他要学习,他也要成为一个文化人!
吃喝中途,服务人员给他们送上一盘花生米,理由是感谢他们照顾国营饭店的生意。
不过徐福贵发现,服务人员的眼神大部分都放在孙知文身上,显然是冲着他去的。
啧啧啧,自己似乎有一个很了不得的室友。
这样的室友,简直给人满满的安全感。
吃饱喝足,从国营饭店走出来,四人分开行事。
段兴国和孙知文说阳光太毒,打算回宿舍看书,徐福贵和田柱则去邮局寄信。
寄完信后,徐福贵打发田柱先回去,他打算去一趟黑市,把一根金条换成人民币。
身上的纸币不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