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贵。”家珍最后叫了一声,声音充满温情。
徐福贵心里一颤,翻身过去。
家珍配合他的动作,小声道:“我们也要响应新兔的号召,多生多育。”
徐福贵敷衍道:“顺其自然吧。”
“这可不行,要怀也得到首都吧,不然你挺着个肚子,我咋放心让你去首都?”
家珍一想,还真是这个道理,不由叹了一口气。
徐福贵亲了一下她光滑的额头,“放心吧,我们还年轻,有的是时间。”
“不年轻了,没有两个月,我们就三十岁了。”
“是啊,时间过得真快,眨眼我就三十岁了。”徐福贵感慨一声。
三十岁仿佛是一道坎一样,三十岁一过,似乎便成为了一个壮打中年,一下变得不再年轻。
家珍又说道:“你走之前帮你把三十岁的生辰过了吧。”
他们本地有祝生辰的习俗,特别是遇到整十的生辰,一般都是要大办的,哪怕是小孩子的十岁,或者是二十岁,都会大办一场。
徐福贵无所谓的说道:“这不是过两月才三十岁嘛,哪有提前办的说法,凭空惹人笑话。”
“哪里惹人笑话了?现在村里谁敢笑话我们家?福贵,我给你说,我们家走到县城,也有一大堆熟人给我们打招呼。”
“我就是想给你办,过两月你又不在家,我咋给你办?”
徐福贵顺从她的心意,轻声道:“那我们一起办?”
家珍这下又不干了,“我是女人家,哪有给女人家办的说法?不行不行,而且我还有半年才满三十,要是真办了,肯定会惹人笑话。”
“现在知道会惹人笑话了?”
“不一样不一样。”
“哪儿不一样了?”
“反正就是不一样。”
又是到深夜,他们才相拥而眠,两人的嘴角都挂上了满足的笑容。
第二天,徐福贵家里杀过年猪,几乎全村人都来凑热闹,徐家干脆把吃席的地方放在晒谷场。
一整头大肥猪,除了留了二十斤好肉以外,其他的肉全部放进大铁锅,或煮,或焖,浓郁的肉香传遍整个村子。
小孩子们也不到处乱跑,就站在晒谷场上,鼻子不断嗅着肉香,嘴里分泌出大量的口水。
哪怕徐家村现在的条件比以前要好了许多,但肉依旧是精贵东西,有猪油炒菜就高兴得不得了,根本没有大口吃肉的机会。
现在看着几个大铁锅里沸腾的肉,心里开始幻想一会儿抢肉的场景。
一顿杀猪饭吃的欢天喜地,徐家也落下了好名头,个个竖起大拇指说徐家的好话。
转眼来到大年三十这天,徐福贵跟着徐父杀鸡祭奠先祖,然后一家人换上新衣裳,围着大圆桌,高高兴兴的过起年,同时给小辈发压岁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