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商店里逛了不少时间,除了衣服外,陈礼平还给凤霞有庆买了不少东西,买完以后,他还嘱咐道:“凤霞,有庆,以后可千万不能忘了姥爷。”
有庆懵懵懂懂的点头,凤霞则大声道:“姥爷的好我一直都记着。”
陈礼平发自内心笑了,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我家凤霞就是聪明。”
一家人穿好体面好看的衣裳,来到照相馆,先是一家人坐端正,照了一张全家福。
然后各自组合去照相,平时严肃的陈礼平此时笑容满面,让家珍和两个孩子多去照相。
就连不爱照相的徐福贵也被拉着去照了不少。
照完相出来,刚好遇到在逛街的杜玉枝和钟守正,两人戴着黑色毡帽,穿着臃肿的棉袄,乍一眼还真没认出来。
两人赶忙拉住他,带着埋怨的语气道:“福贵,来了县城怎么也不来找我们,走走走,回家去吃饭。”
徐福贵推辞不了,便和陈礼平说了一声,带着家珍和两个孩子去了他们家里。
杜玉枝作为县长,钟守正作为局长,两人不但有专门的吉普车,住处也不差,是一栋两层的小楼房。
他们家里没有保姆,于是家珍自告奋勇,揽下了煮饭的活儿,杜玉枝去给他打下手。
钟守正则端了一盆切好的苹果放在桌上,坐在收音机旁边和他聊天。
徐福贵下意思给他递过去一根香烟,不料钟守正摆摆手,“福贵,我戒烟了。”
徐福贵眉毛扬了扬,“真戒了?”
钟守正苦笑点头,“真戒了。”
徐福贵闻言,将香烟放回去,他也不准备抽了,问道:“钟大哥,咋感觉你心事重重的。”
钟守正面色惆怅,重重叹了一口气,张张嘴,似乎想说话,却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徐福贵耐心等待,最终,钟守正说道:“我这不是和你玉枝姐结婚了嘛,我们岁数也不小了,就想赶紧要个孩子。”
“结果过了好长日子,她身子一直没动静,我们就慌了,去医院检查了一下。”
“你猜医生怎么说?说我私处受损,仔细检查后,是以前打仗时落下的病根,被炮弹给震伤了,怀孕难度很大。”
“加上我常年抽烟,就更不容易怀上了,福贵,你说我咋这么倒霉啊。”
“我最近一直在想,是不是拖累你玉枝姐了,她可喜欢小孩子了,你看到没,她刚才看到凤霞有庆的时候,高兴的那样儿,巴不得是自己孩子一样。”
徐福贵抿了抿嘴,“医生说的是怀上几率不大,不是说怀不上?”
钟守正点头。
徐福够拍了一下手,“这不就得了,咱们好好调理就行了,县城的医生不行,我们就去省城,省城的医生不行,我们就去首都。”
“你们去了就找我,我在省城和首都认识一些人,保管给你们安排好。”
钟守正惊讶的看他,“你不是从首都回来了吗,我们去了首都到哪里找你?”
“我运气好,从干部学校结业后,可以留在首都工作。”
钟守正重重拍了他一下,“你小子,真是发达了,居然能留在首都工作,福贵福贵,你这名字取的好,一辈子有福有贵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