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大队长也为难了起来。
这事整的,村里人就是一起逼着霍老汉出钱,也不能变出来一千五啊!
霍老汉和赵娟比大队长还要震惊。
赵娟听了会计的话,坐在地上就开始撒泼打滚,“我们没钱!父债子偿,我家老霍就是真的有债,也是霍旬来还!他要是敢开口要这个钱,他就是陈世美,周扒皮!连亲爹也不放过的畜生!”
撒了会泼,又开始哭了起来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几个村干部,“村里这是要帮着不孝子逼死我们啊!谁让我们活不下去,我们就吊死在他家门口!看看这新房子以后还能不能住人!”
霍旬听了半天的闹剧,再看看霍老汉和赵娟丑陋的嘴脸,心里觉得无比讽刺。
幼时能把他打得鼻青脸肿,身上没一块好肉的人,现在看来,也不过如此。
他走到院外,冲着村里人说道:“新时代了,我霍旬不信什么报应,要是真有报应,也该报应在他霍玉海身上。而且法律上也没有父债子偿的说法,今天这一千五的违约金,是我依法应该追究的,谁要是因为这个指责我,就是不满公家的法律,我霍旬问心无愧。”
说完,就冲猴子挥了挥手,说道:“猴子,麻烦你去派出所一趟,就说有人在我家门前敲诈勒索,并拖欠我一千五百块不还,我遵纪守法,不敢私自动手,请公安帮我主持公道。”
霍老汉和赵娟一看霍旬来真的,顿时像火燎腚了似的,嗖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,拍拍屁股就想跑。
这时霍旬拦在两人面前,说道:“公安还没来,你们不能走。”
霍老汉知道霍旬要和他动真格的了,心里慌得要命,色厉内荏地说道:“霍旬,你现在就让开,咱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,要不然明天十里八乡都知道你打爹骂娘,逼得亲爹活不下去!我看你这名声还要不要!”
霍旬冷笑一声,“这也好办,我正好开车方便,明天也可以把你们一家包括霍临的名声,在周围十几个村宣扬宣扬,看看别人听说你们家虐待前妻生的儿子,后娶的这个又生了个臭流氓,钻大姑娘的屋子,看看还有没有人敢给你家说亲。”
霍旬哪里是嘴皮子不利索,只是平时不爱和外人废话罢了。
现在霍老汉敢威胁霍旬,霍旬几句话把霍老汉和赵娟说得冷汗都下来了。
霍旬自己是搬出去了,可霍临出来以后,还是要回到霍家和他们一起生活的。
到时候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霍临是个钻女人屋子的臭流氓,谁还敢把女儿嫁到他们家?
就是底下两个小的,以后也不好说亲啊!
霍老汉心偏得没边儿,心疼赵娟给他生的那几个孩子,顿时嘴也不硬了,窝窝囊囊地服了软。
“行!今天这事算我不对,可我到底是你爹,你也不能把我往绝路上逼吧?你不要名声,就不怕以后有人戳她的脊梁骨?”
说着,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于静姝一眼。
于静姝心说我以后又不是在这定居了,想戳我脊梁骨也得坐个几天几夜的火车呢!
只是送亲爹坐牢和断绝父子关系毕竟不一样,万一影响霍旬升迁那才是得不偿失。
于静姝想到这,转了转眼珠,计上心来。
反正猴子去报公安,公安不来了解完现场情况,也拿不准是该调解还是该逮捕,倒不如先借着派出所派人过来调查的功夫,吓唬吓唬霍老汉和赵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