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潘成庆把手里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拍,自言自语道:“还别说,这女的还真是块干卧底的料,就是可惜心术不正,不然吸收进来也是个好苗子……”
说完话,潘成庆余光扫到门口还杵着个人,干咳了一声,看向门口的年轻公安,点了点头,“进来吧!”
年轻公安检查了一下手里的画像,将其中一张推到潘成庆面前,“副所长,经利业村两个小同志的确认,那天出现在林子里的人,就是邱德斌。”
“还真是他。”潘成庆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,“也是,一般人怎么能纵容老伴儿那么为非作歹,说到底还是为了给他办事。现在确认了,行动的时候我心里也能踏实点……行,你回去工作吧!”
潘成庆经过了最后的确认,第二天一早,就把派出所的人手全部叫到了自己面前。
“咱们盯了那么多天,现在终于要实施抓捕了。这次行动,只许成功,不许失败。你手里的,就是主犯的画像,他和几个核心人物,只能活捉。剩下的,如果有负隅顽抗的,必要时候,可以予以击毙。一会儿到了村子里,不要给对方反应的机会,要果断实施抓捕,都听明白了吗?”
“听明白了!”
“好,出发!”
一群公安没有给其他人任何准备机会,速度飞快地赶到了东兴村村口。
天冷了,村里人到了冬季,不忙着打柈子的时候,基本都在猫冬,不像平时那么爱四处串门。
所以一群公安赶到的时候,东兴村还很安静,几乎没什么人注意到村口的异常。
只有一个二十多岁、看起来智力有缺陷的男人,穿着一件脏兮兮的棉袄,手里拿着一根线香和一个“二踢脚”,笑嘻嘻地往公安身边凑,嘴里还直嚷嚷。
“放鞭炮!放鞭炮!”
“二踢脚”在农村算是破坏力挺大的炮仗,一群公安也不想执行任务的时候和一个傻子多牵扯,连忙绕开了他,继续往村里走。
其中一个公安说道:“是向家的小儿子,这向老汉也是倒霉,早年打猎攒了点家底,几个儿子不是没出息就是赌博,钱都让邱老汉他老伴儿给坑走了不说,这个小的还是个傻子。也不知道向老汉没了之后,谁能管他……”
另一个公安说道:“邱老汉一家骗来的钱都算是赃款,等咱们把人逮住了,能还给群众的还是要还的——”
话说到这,斜刺里突然窜出来一个人。
那公安立刻掏出家伙,“快追!”
村子里顿时一片鸡飞狗跳。
一群普通村民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,缩在屋里不敢出来,只看着一群公安追着村里人跑,时不时还要鸣枪震慑几下。
只有村尾的老向家,向老汉还在一脸淡定地拾掇打猎的东西。
邻居冒头出来问他,“外面都闹成这样了,你还出门呢?”
向老汉叹了口气,“唉!家里几个孩子不成器,我再不上山,家里就揭不开锅了。”
说着就拎着手里的弩,蹒跚着出了门。
邻居看他这样,摇了摇头,“真是作孽,生几个败家玩意儿,还抵不上一辈子打光棍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