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句话说,和蒋敏做朋友,一旦和她身边的男人有任何利益冲突,朋友肯定是优先被放弃的那一个。
这样的人,当然是不能深交的。
于静姝默默地给毕玉涂好了口红,就听见毕玉有些急切地问道:“因为什么呀?我不记得我干过什么害她的事呀?”
蒋敏撇嘴笑了一声,说道:“你们记不记得,周雨薇有一段时间,总说她系里有个音乐才子?”
“啊,是不是贵阳的那个呀?我记得有一次还看见他在乾隆诗碑附近那个亭子里弹吉他来着。”
“就是他,周雨薇有一次提起他的时候,特别生气地跟我说,那个男同学瞎了眼,居然夸你有气质。还说你这种人,就是看着老实,实际上特别会……”蒋敏停顿了一下,才说道:“特别会勾引男人。”
“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?我们都没和那个男同志说过话的,谁知道他夸过谁!”杨雨珊替毕玉打抱不平。
于静姝拍了拍她的肩膀,开玩笑说道:“到你了,别乱动,不然眉毛画歪了我可不管啊!”
这种为了站队,才突然说出来的东西,可未必可信。现在开麦,还有点为时过早。
杨雨珊这才没再说话,安安静静地让于静姝给她化妆。
等她和毕玉两个人风风火火地面试去了,周雨薇才红着眼眶回了宿舍,陪她一起回来的,还有一个中年妇女,看样子是她妈妈。
和周雨薇不一样,周雨薇妈妈是个长得挺娇小的女人,说话也轻声细语的,收拾东西的时候还和其他室友说什么“给大家添麻烦了”。
因为这事,周雨薇还对她妈很没礼貌地喊了好几声。
最终东西都是她妈收拾好的,她那么大个子,愣是一点东西都没拎,摔摔打打地就离开了宿舍。
几个室友都有些唏嘘。
“哪有这么对自己亲妈的?”
“估计就是她妈对她太好了,才把她惯成这样。”
“真是怪了,那些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,一般都挺懂事,这种爸妈对她好的,反而长成了歪脖子树……”
于静姝虽然觉得周雨薇是个奇葩,但却没有特别把她的事放在心上,在宿舍里又待了一会儿,看了一眼时间,发现霍旬今天最后一门考试应该快结束了,这才出了宿舍楼,去找霍旬去了。
第二天的时候,四合院里就只有霍旬和还有两门课要考,而莘学儒因为和于静姝几人不在一个学校,最近才刚刚开始考试,所以早上的时候,就是两个男人一起出了门,于静姝和方小檀则留在家里,商量暑假办婚礼的事。
“莘学儒放假比咱们晚,火车票得晚几天才能订,你和霍旬不用出钱,去上海的火车票我们家出。”方小檀一边说,一边翻着自己记录电话和地址的日记本,“家里没电话的,我都提前写了信,这几天应该能收的回信,一会儿我得用一下电话,通知一下剩下的人。”
于静姝瞥了一眼方小檀的本子,问道:“莘学儒那边的朋友呢?他这几天忙着考试,应该没空通知吧!”
“他那边朋友不多,你也知道,他当初是家里出了点变故才下乡的,很多从前的朋友都和他家划清界限了,现在他们家虽然又和从前一样了,但那些不可交的人,他们肯定也不会再来往了。”
于静姝刚想说什么,这时耿兰带着毕玉走了进来,说道:“阿姝,你室友过来找你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