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也没多说,只是拉着沈清让她下回一定再来。
沈清走出铺子,看见铺子的侧门前站着一个年轻人,衣裳洗得发白,似乎在和人争执着什么。
门洞里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妇人一脸不耐,“说了多少次,我们家是祖传的手艺,不要你们做的东西,也不要你们的方子。万一用坏了客人的脸,你们担待得起吗?”
年轻人也是暴脾气,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:“呸,就你这样还祖传的手艺。要是放在我们家以前,做成这样都还想继承家业?要不是我真的需要银子,我会出来求你们!”
中年妇人气得把手里的东西一甩,直接关上了门。
年轻人手里的瓷盒子掉在地上,里面细细的粉末撒了一地,咬了咬牙一声不吭地蹲下身去捡,眼睛却是红了。
“你没事吧?”沈清把滚落到脚边的盒子捡起来,里面的粉末撒了一半,盒子也磕碎了一小块。
虽然里面的东西还好好的,但这副卖相怕是不能要了。
“不关你的事!”年轻人一把夺过沈清手里的盒子,放进手里的布兜子里,一阵风似的离开了。
这脾气难怪会被人拒绝,沈清看了一眼紧闭的侧门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也不怪刚才那个妇人生气,这年轻人一看就不止一回上门了,而且说话又那么冲,谁愿意买他的账?
在商言商,生意人不可能做亏本的买卖,除了把别人的东西扔了,中年妇人的做法确实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。
沈清摇了摇头,把这事扔到一边继续往下走。没想到刚走没多久,居然又在街口一家铺前遇到了那个年轻人。
这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见他手里的瓷盒碎得只剩几个了,他一个人蹲在这些瓷盒前愣愣地发呆,似乎不知道要干什么了。
这原本不关沈清什么事,可看到这年轻人的模样,沈清也不知怎么的,想起自己刚上班那会儿,因为货物在运输路上从车上掉下来,被后头的车碾碎了一地的情形。
这都给自己撞上了,沈清无奈地叹了口气,上去问道:“你这些胭脂一盒多少钱?”
沈清才上去问,就有几个人过来劝她,“姑娘你可别被他骗了,他都在这里好多天了,到处让人买他的胭脂,还打扰别人水粉铺子做生意,这回是他活该,没打他已经是轻的了!”
“是啊姑娘,你可别看他可怜。哪个大男人出来卖胭脂?骗人也得看有点脑子!”
……
沈清不知道这人是不是骗人,但这话她就不敢赞同。凭啥大男人就不能出来卖胭脂了?这些都是刻板印象。
她在华国的时候,卖化妆品卖得最出名的人就是一个男人,谁见女人们因为对方性别不同,就少买一根口红了?
不过,沈清虽然难得发回善心,也不是来当傻子的,要是东西太贵,她也不可能当二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