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婶子,我们家以前是和你们赵家关系不错。我和我娘被赶出家门时,您和赵伯也确实帮过我们不少忙。可您自己扪心自问,我挣着钱之后少给你们家送礼了还是咋的?您真就觉得您家对我有天大的恩,非得让我以身相许了?”
“我从前没直接说,那是因为不想毁了咱们两家的交情。可这不代表您能揣着明白装糊涂,非要把我和赵诚撮合成一对。”
“今儿我也就挑明了,我和赵诚现在不可能,以后更不可能。我看您这情绪,也不大适合在这做饭了。您家里不缺这点银子,您还是回去好好消消气吧。”
沈清话里浓浓的不耐谁都听明白了。
她不但瞧不上赵诚,更瞧不上赵婶子。
赵家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没自知之明,就帮那一点忙,就把自己当人家大恩人了,这得多大的脸?
沈清说得明白,连今晚的饭都不让赵婶子烧了。村里大把人想挣这个钱,没等赵婶子说话,就把沈清围住了。
沈清挑了个干净勤快的婶子,把事情交待好,那婶子接了沈清的活,感谢还来不及,哪里像赵婶子一样管的那么宽。
赵婶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她啥时候被人这么下过脸?
村里人平时不咋团结,怎么说起这事来,一边倒地向着沈清。
赵婶子把事情归咎于沈清脸上的妆,哪家姑娘跟沈清似的,脸上涂的跟狐狸精似的。
村里这些人都被沈清给勾了魂!
赵婶子回到赵家时,赵良辉刚吃完晚饭,看见赵婶子回来问道:“你咋回来了?不是帮着那边做饭?”
做啥饭?她奶还有脸留在那边做饭?
赵婶子红了眼睛,对着赵良辉哭诉,“我好心好意的,叫她找诚哥儿问问,她居然反过来把我说了一通,我这脸以后还往那搁?”
赵婶子任性胡闹,赵良辉却比她看得明白,沈清手里的银子都是凭自己的本事挣到的。
有本事的人都有几分傲气,赵婶子这么说,不是当众把功劳往赵诚身上揽吗?
赵良辉说道:“以后你和赵诚都不许再提这事!”
别亲家没做成,反倒成了仇家。
赵婶子愣住了,沈清现在是一块香饽饽,叫她不打沈清的主意,她能甘心吗?
她心里恨沈清眼高于顶,却又不能强押着沈清嫁给赵诚,牙齿磨得咯咯响。
“我们家诚哥儿哪里配不上她?”
赵良辉摇了摇头,哪里配不上?沈清那张脸就算啥都不干,赵诚都配不上!
不过这会他肯定不能当着赵婶子的面说,娘看儿子哪里都好,他要说儿子的不是,赵婶子都能跟他急眼!
赵婶子也看出赵良辉懒得搭理她了,刷锅洗碗的时候把东西弄得砰砰响。
“翠芬姐,我刚才听人说,你和清清吵架啦?”
赵婶子端着洗碗水往外泼,就看见刘金桂从隔壁厨房伸出头来,幸灾乐祸地冲她笑。
赵婶子一肚子气,压根懒得搭理她,“关你屁事。”
刘金桂也不觉得尴尬,没事人一样,“你说清清一个小丫头片子,哪来的这么多银子?银子到了她手里,咋就这么好挣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