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和顾含章从巷子里出来,就看到江越笑呵呵地揽着尹红的肩膀,从茶楼里走出来。
尹红一米八几的大个子,被稍矮一些的江越这么揽着,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敢怒不敢言。
就是被江越欺负了?沈清看到两人不禁愣了一下,尹红虽然个子比江越高,可练过没练过,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。
江越是顾含章的侍卫,身手自然不错,尹红长得高又有什么用,在江越手下一拳头的事。
“尹红,你怎么这副表情?可是出什么事了?”
尹红大小算沈清的客户,目前而言还是重要客户。客户的情绪出了问题,沈清当然要关心。
情绪这东西直接和客户的产能挂钩,万一尹红一个不高兴,做不了胭脂了。她这个挣不到一百二十两,不但买不到铺子,先前的三十两银子也得打水漂。
顾含章淡淡地扫了江越一眼,江越脸上笑容更甚,搂着尹红的胳膊紧了紧。
“沈姑娘,我和尹公子一见如故,邀他来茶楼闲聊。我们二人聊得极为投契,刚才还说要煞血为盟拜把子呢!”
尹红翻了个白眼,你才拜把子,你全家都拜把子!
江越见这家伙不大愿意配合,手上暗中使力,也不知道他按的哪里,疼得尹红龇牙咧嘴。
尹红勉强挤出个笑容,“没事,我就是太高兴了。等我回去给我娘煎好药,就给你做胭脂去!做一天,哦不,通宵做!等你回金泽镇的时候就能带回去!”
尹红不说,沈清也不好说什么,只能将信将疑地和尹红告别。
离开的时候,尹红给了沈清一个同情的眼神,沈清简直莫名其妙,难道尹红真的和江越说的那样高兴傻了?
眼看到了午饭时间,沈清的肚子饿得咕咕叫,江越对州府相对熟一些,找了个看起来不错的酒楼吃饭。
酒楼和大部分饭馆一样,菜品虽然比外头稍微贵一些,可只要不吃鲍鱼熊掌,升斗小民一顿两顿还是吃得起的。
沈清也不喜欢占小便宜的,这一路上坐的是顾含章的马车,住的是顾含章订的客栈,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,随便找了个借口,吃饭中途就把饭钱给付了。
这是华国应酬聚会惯用的方法,一般如果朋友太过热情,自己又不愿意让朋友出钱,不少人都会这么做。
吃完饭后,江越照例去付钱,却被掌柜告知,沈清已经付过银子了。
江越回来小心翼翼地告诉顾含章,顾含章本来就清冷的气质顿时更冷了,直接起身就走了。
“江越,你家主子这是怎么了?”沈清不明白这是怎么了。
顾含章从刚才起就不太高兴,她请顾含章吃饭,顾含章不应该高兴一些才对?怎么看起来更生气了?
江越大概明白顾含章为什么生气,可平时顾含章就算生气也不至于起身就走……他现在的心情比沈清更凌乱,一张脸都快皱成了苦瓜。
“沈姑娘,我家主子和姑娘出门,哪有让姑娘给他花钱的道理?”
现代社会倡导男女平等,小年轻们出门聚会,AA制稀疏平常。
沈清做事面面俱到,唯独在男女感情上是个新手,遇到这种事情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