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月十两银子,那一个年不就能挣一百二十两?
他们乡下和镇上不一样,一年到头用不到几个钱,只要不置办大件,这些钱妥妥能全攒下来。
就是那些搬去镇里的富户,都不见得这么能挣钱吧!
没过一会儿,老沈家大门就陆陆续续被人敲响,有送鸡蛋来的,有抱着个南瓜来的。
嘴上说着邻居之间多走动,实际上都是来探探老沈家的底的。
沈老太碎银和铜钱也不收,就这么摊在桌上任人看,笑眯眯地收东西。
来人的眼睛都看直了,沈老太没有说谎,桌上那些可都是真金白银!
“沈老太真是好本事,才几天而已,就挣了十两银子!”
“我就说大妹子是个精明能干的,再过几天怕是要到镇上买宅子了吧?”
“等你们发达了,可别忘了咱们这些老邻居啊,咱没什么本事,就等着老沈家提携咱了!”
众人纷纷奉承起沈老太。
沈老太听着讨好的话,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就在这时大门又被人拍的砰砰响。
“文荣,还不快去开门?”沈老太眉飞色舞,这个时候来,一定又是奉承自己的人。
“谁啊?”沈文荣一边喊,一边利索开门。
大门打开,一个长相精明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,身后还跟着几个精壮小伙,怎么看也不像来恭喜他们的。
中年男人打量了沈文荣一会儿,“你就是沈文荣?”
沈文荣再傻,也察觉他们面色不善,“你们是谁?我不认识你们,来我家到底有啥事?”
中年男人把沈文荣一推,一群人鱼贯而入。
“我是书院的管事,你们卖给书院的香料不合格。书院再也不买你家的东西,派我们来收回定金和货款!”
沈老太前脚还炫耀,自家和书院的生意。后脚书院的管事就来了,说老沈家挣黑心钱。
院子里的人都惊呆了,事态咋变化的这么快?话本都不敢这样写!
沈老太听了这话赶紧凑上来,“你们不要胡说八道,我们给书院的香料咋可能不合格?”
在沈老太看来,不在这些菖蒲粉里添面粉就够良心了。不过是磨的没那么细,怎么能说她黑心?
中年男人是膳堂的人,因为中午的事正在气头上,沈老太居然还倒打一耙,说他胡说八道。
正好沈老太的银子全放在桌子上,当即脸色一冷,“还愣着干什么?把桌上的银子收起来带回书院!”
桌子上的是银子的吗?那是沈老太的命!
沈老太一见有人要动她的银子,干脆扯着嗓子大喊大叫,“你们知道我儿子是谁吗?我儿子可是书院的沈先生。你们得罪了我们,就不怕他让山长把你们赶出书院!”
沈文荣冲上来,扬起拳头要打人。
可惜他的拳头还没到人脸上,就被几个小伙子按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
“让你打我们家银子主意,让你打我们家银子主意!”
刘金桂趁着没人注意,张牙舞爪地在中年男人脖子上抓了几道指甲印。
中年男人吃痛,怒极反笑,“山长把我们赶出书院?实话告诉你们,就是山长亲自下的命令!”
他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一家人!
“来人啊!”他叫人把银子收好,看了眼院子里的土灶,“把这土灶也给砸了!像他们这样的人,留着这土灶只会让更多人上当受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