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们知道菖蒲鲫鱼汤吧?其实这菖蒲鲫鱼汤,一开始就是沈姑娘为我们书院专门做的菜,后来才上了广聚楼的菜谱的!”
“这菖蒲粉正不正宗?那必须正宗啊!书院和广聚楼的菖蒲粉都是沈姑娘做的,能不正宗吗?”
聊完了菖蒲粉的事,学子们也好奇姑娘们来买的东西。
他们家里也有姐妹,对胭脂水粉的价格还算清楚。
“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?沈姑娘铺子里的胭脂可不便宜,你们为什么排队也要来买?”
沈清给菖蒲粉降价,可没说给胭脂也降价!
姑娘们也解释,“你们知道什么?用了沈姑娘家的胭脂,别家的胭脂就都看不上了!而且,最新的芙蓉霜用过之后,真真是肤若凝脂。从前不正眼瞧我们的男子,现在反过来天天来找我们,也不看咱们也瞧不瞧得上他们!”
学子们听了这话,不由打量姑娘们的脸孔。
他们之中大多数人分不出不同的胭脂有什么区别,可这些姑娘们的皮肤,看上去确实好像比街上那些女子细腻一些。
谁家家里没有姐妹?即便没有姐妹,也有自己的亲娘。
问过价格之后,不少家境尚可的学子便有些意动。
家中老母和姊妹为了家事操劳,他们在外读书帮不上什么忙,心中很是愧疚,不如带些胭脂水粉回去,让她们也开心开心。
于是,外人看到的就是,买菖蒲粉的人买完之后,便去排队买胭脂。
买了胭脂的人,也到另一只队伍排队买菖蒲粉。
菖蒲粉沈清的货很足,胭脂和芙蓉霜却没有多少,为了后面排队的人也能买到,沈清不得不限量,每个人每样至多买两瓶。
“沈姑娘,我娘年纪大了,平时胭脂水粉都不用了,芙蓉霜适合我娘用吗?”
“沈姑娘,我妹妹比较黑,好多胭脂她都不适合,有没有适合他的胭脂啊!”
问问题的,要结账的,要拿油纸包装的什么都有。
单凭他们几个已经忙不过来了,沈清一个头两个大,眼看顾含章被一群女子围着问东问西,沈清赶紧冲江越说道:“江越,快到广聚楼去,把春柳姑娘喊过来帮忙!”
沈清这边生意有多红火,沈文荣那边就有多惨淡。
村民见到沈清之后,赶紧回去把消息告诉沈文荣等人。
沈文荣听了,震惊地瞪大了眼双眼,“你说什么?那天南北杂货是清清开的?”
“怎么可能!”别的村民也不相信。
镇子上的铺子多贵?他们干一辈子活也不一定买得起一间。
就算沈清再能干,也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内挣到一间铺子。
“你看错了吧?兴许是别人开的铺子,清清在他们铺子里帮忙?”
村民急得不行,“不可能看错!我亲耳听到的,买东西的人管她叫掌柜!”
沈清开了家铺子,比他们好的菖蒲粉比他们卖得还便宜!
这是不顾乡亲情谊,公开和他们打擂台!
有了沈清的菖蒲粉,他们的菖蒲粉还卖得下去吗?
“文荣,咱们怎么办?”
“是啊,文荣,清清那丫头和咱们对着干,咱们的菖蒲粉是要砸在手上啊!”
沈文荣嘴角抽动了两下,咬了咬后槽牙,“她降价,咱们就不能降价了吗?”
不就是比谁价低!沈清能降价,他沈文荣还降不起价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