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?沈清一点都不想出去。
外头风那么大,好不容易暖和了点,出去找罪受吗?
“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,不必担心,这里都是自己人。”
“沈姑娘,这事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说。”学子脸色焦急,还想挣扎。
沈清正色看着他,“非礼勿视,非礼勿言,非礼勿听。既是当着众人的面不能说的话,公子也就不必说了,免得你我都尴尬。”
“……是我唐突了。”学子脸色一时灰败起来,垂头丧气地坐回原位,几个同伴则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顾含章脸色这才好看不少,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,可原来吃得最少的白菜,都多夹了几筷子。
他媳妇儿眼光高着呢,怎么看得上一个哪方面都不如自己的男子?
沈清看得清楚,这家伙心里嘚瑟着呢,偏偏顾含章从长相到性子都是她喜欢的。就算知道他心里嘚瑟,她嘴角也不忍不住上扬。
“含章,你觉得我长得好看不?”
一口鱼肉送进嘴里,常鸿埋头干饭,暗地里竖起了自己的小耳朵。
沈清长得漂亮吗?这不是废话!
要不漂亮,书院的学子能对顾寒章羡慕嫉妒恨?要不是顾含章的学识让他们心服口服,连带着他在书院的日子都不好过!
要不漂亮,能让顾含章这千年的铁树开了花,万年的老蚌生了珠?
沈清再怎么能干,也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。这点小矫情,常鸿还是能理解的,面对自己的心上人,无论男的女的都会幼稚一些!
顾含章却不这么想,沈清今天状态不对。她性子自来理智,不会无缘无故问这样的话。
“班姬续史之姿,谢庭咏雪之态。”顾含章微微一笑。
班姬就是班昭,兄长获罪死于狱中,班昭为兄长续写《后汉书》。
谢庭咏雪则指的是谢道韫的咏絮之才。
沈清自认为自己不过是庸碌之辈,哪里比得上这两位名留青史的才女?
顾含章这么说,恐怕更多的是察觉她今日心情低落。
到这里,沈清也不再隐藏,一双美眸注视着顾含章,轻轻地叹了口气,“含章,又有人想欺负你未来媳妇儿了,万一真被他得逞了该如何是好?”
王癞子那副肆无忌惮的目光,现在想起来沈清还泛恶心。王癞子放狠话自然不是要她缺胳膊少腿,可如果是那样,她宁可缺胳膊少腿……
有人敢欺负沈清!
一旁偷听的常鸿一下跳起来,谁敢欺负他未来嫂子?
这是老虎嘴上扯胡子——好大的胆子!
“沈姑娘,快说!谁敢欺负你?不要命了?我这就找那小子算账去!”
为啥是小子?要不然沈清平白无故问顾含章,自己长得好不好看干啥?
指定是又有人不知死活,贪图沈清的美色。也不看看这姑娘身后站着谁,那是什么王八羔子都能动的吗!
这点觉悟常鸿还是有的,他不怕人家说他拍马屁,就怕马跑得太快他拍不着!
顾含章面沉如水,双眸之中冰雪凝结,“他敢!”
【作者有话说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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