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院的旧生对沈清的印象都很好,她虽然是个女子,但学子们自认为易地而处,他们不一定比沈清过得更好。因此,都对沈清都十分佩服。
乔吉见了沈清,简直有一肚子苦水要吐,便拉着沈清一通诉苦。
沈清也不是那么清闲,听到最后发现两人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,怕是一整个下午都说不完,便出声打断两人。
“你们抱怨了这么多,可想过事情该怎么解决?”
事情怎么解决?
乔吉和同窗面面相觑,新旧学子的人数都不小,新来的学子们还隐隐的有以孟应如为首的趋势。可金泽书院从前向来和睦,除了在旧学子中名声不好的许子明,谁也没想着要领导谁,哪来的以谁为首?
顾含章若是肯站出来,这些人估计还愿意听他的话,可顾含章一看就是书院的人,怎么可能帮着他们让书院一分为二?
两人想到这里,更是蔫头耷脑的,冲着沈清摇了摇头,他们要是能想到法子,就不用躲在小树林里偷偷抱怨了。
“谁要你们弄这些?”沈清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。
两方的矛盾,书院方面肯定不能出面分出个黑白对错,只要闹出的事情不大,都是和稀泥,希望两批学子能尽快融合,才能和平相处。这个时候搞小团体,可不是出不出得了这个口气的问题,而是要被书院处罚的问题。
金泽书院要还是从前那个小书院也就罢了,可现在它可是在皇帝那里都挂了名的,真要闹出什么事情,指不定连前途都影响了。
乔吉一听更迷糊了,一双天真的眼睛迷茫地望着沈清,“沈姑娘指的是?”
沈清一看这双眼睛,就想起自己毕业刚进社会的时候,磕磕绊绊地吃了不少苦。
年轻人的脊梁骨都还没被折弯,受过挫折的人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事,却能在他们心中烙下深刻的印记。
这都是人生必经的道路,但有人在旁边扶一把和没人在帮边扶一把的结果还是很不一样的。
沈清想了想笑着问道:“你们想要反败为胜很简单,答案就在你们心里,问问你们自己来书院的初衷是什么。”
两人不竟陷入沉思,沈清觉得由他们想出来,远比从自己口中说出的要强,见两人一时都没说话,也就没再出声,而是选择静静离开。
两人从午后一直思考到天黑,回过神来才发现饭点已经过了,只能到书院外头的街上买几根烤红薯充饥。
两人捧着热气腾腾的烤红薯,刚回到住的院子里,就听到一阵争吵声传来。
他们来不及多想,赶紧跑进去,只见自己住的院子里不知何时来了几个面生的学子,正和几个舍友争论着什么。
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乔吉连忙冲舍友询问。
舍友愤愤地说道:“我们刚回来没多久,这群人就突然闯进来,让我们几个搬到别的院子去。谁不是书院的学子?我们在这里住了两年了,凭什么他们让我们搬我们就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