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柳见大娘婶子们都惊呆了,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,当场就宣传起羽绒服的好处。
一件羽绒服穿在身上,能抵一件沉甸甸的大棉袄子。防绒布做的羽绒服售价也不高,只涨到了五百五十文钱,薄一些的羽绒夹袄卖五百文,春柳身上的羽绒马甲也就卖四百五十文。
她带过去几车羽绒服很快就被抢光,不少买了羽绒服的人,看见羽绒服上头绣的南北杂货的纹样,都问起去年冬天卖的芙蓉霜。得知春柳这回过来并没有带芙蓉霜都非常失望,还询问南北杂货到底什么时候开到淮州去。
“这回的羽绒服全部售光,账本前面是记的账,后面全是没买到的人给的定金。还有客人们的姓名地址,我干脆全部记在账册上,一共需要至少再做三百件。”羽绒服在淮州城空前受欢迎,春柳没来得及提前询问沈清,“她们都惦记着去年的芙蓉霜,我寻思着再不卖她们羽绒服,就要骂咱们南北杂货不守信誉。”
“你做得对,等咱们这回做好羽绒服,顺便再带一批货过去,把去年答应她们的给实现了。”
沈清当时也就随口一说,春柳启程去淮州的时候,她早就把这个忘到脑后。
没想到淮州城中那些没买到芙蓉霜的顾客,居然还惦记着,她心中不由有些愧疚。正好布坊又出了一批防绒布,她也没再多耽搁直接让人把这批布搬上马车,带着春柳一起去镇上布庄找掌柜。
两人刚到布庄门前,就看见布庄掌柜和一对主仆说着什么,那对主仆背对着她们,沈清看了一眼也只觉得眼熟,一时间没认出是什么人来。
“你这掌柜,我家小姐不过想要做两套秋装,你答应了就是,你们布庄的大门开着,有生意上门为何不做?”丫鬟手里抱着两匹布,料子看上去都不错。
沈清这些日子跟在江老太身边,学了不少布匹的知识,一眼看出这料子一匹就要几十两银子。
布庄掌柜也是愁眉苦脸,解释道:“这位小姐,不是我们不做你们的生意。我刚才不是说了吗?最近我们布庄接了一笔大单子,怕是腾不出裁缝给您做衣裳了。再说了,您这料子一看就金贵,要是做得太着急做坏了,我这种小店也担待不起呀!”
丫鬟可不听她解释,“你还知道我们这料子金贵,整个金泽镇最好的裁缝都在你家。我们不在你家做,随便找一家铺子,万一给我们做坏了,那我们可怎么办?”
两方谁也不肯让一步,沈清也不知道她们要扯多久皮,趁着两人都不说话的空档见缝插针,让人把马车上的防绒布往铺子里搬。
“陈娘子,我这些布还直接搬你家后院库房里去?”
陈娘子一见到沈清脸上顿时乐开了花,连连点头,“是是是,沈老板你直接让人搬过去就是,这回又要做多少件羽绒服?”
沈清拿出一份写着款式和码数的单子交给陈娘子,“追加三百件,货有点急,还要劳烦陈娘子这边尽快赶工。”
这些可都是银子,陈娘子立即笑眯眯地接下,沈清正要掏出定金,耳旁就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。
“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?我和我家小姐可是提前来的!”
沈清愣了一下,转过头去一看,嘴角不由就往上勾了勾。
哟呵,这不是孟文彦的那位宝贝孙女孟应如。
还有在淮州客栈就见过的,孟应如身边的那位小侍女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