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志方一声惨叫,握着自己的手腕,额头上顿时渗出一层冷汗,“顾含章,今日你和常鸿做的事,我都会如实禀报书院,山长和孟老先生不会徇私,一定会让你们得到应有的惩罚!”
冯轲再也忍不住了,朝王志方呸了一声。
“我呸!王志方,你自己几斤几两,别以为别人都不清楚,大测这回的题,就凭你王志方能全部做对?一时小人得志,就原形毕露了,谁给你的权利动别人的东西!我就觉得常鸿打得好,像你这样的人,就该打你一拳解解气!”
顾含章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志方,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,“我今天若是执意要管,你能奈我何?”
王志方咬牙切齿,“顾含章,你欺人太甚!”
顾含章闻言终于冷笑一声,“王志方,你算什么东西,你也配?”
王志方脸色顿时一片煞白,捂着手腕站起来,咬牙切齿地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。刚才几个一声都不敢吭的学子,这才立马关心地围过来。
“志方,你没事吧?”
“志方,那个顾含章到底是什么来头,居然敢把你的手伤成这样!王老大人在太学里好歹也举足轻重,他这是不想升学了么?”
“当务之急,是赶紧送志方去咱们书院的医堂看看,要是伤到筋骨那可不是小事!”
……
沈清是被人叫到书院里来的,书院的人特地派了马车去云来村,问谁是常鸿的长辈。
一看这架势,沈清就明白她这是被叫家长了。张秀娥在布坊忙着干活,她干脆自己上了马车,来到书院的律堂,一个留着山羊胡黑口黑面的先生,就一脸怒意地把书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旁边还坐着一个看起来很面生的学子,右手手腕上包了厚厚一圈纱布,显然就是这回的“苦主”。
王志方被江越一拧,手腕到现在还隐隐作痛,可到了书院医堂一看,医堂的大夫却告诉他什么事都没有。可王志方的手腕,现在还一阵阵钻心的疼,也不知道江越到底用了什么法子,能让他手腕丝毫不肿的情况下疼成这样。
他手腕没什么事,可被常鸿一拳打得流鼻血,那可是实打实的。
王志方一回想到刚才的情形,就觉得怎么也咽不下那口气,便直接找到律堂告状,并把常鸿有家人在金泽镇的事情告诉负责律堂的先生,直接让人把常鸿的家人接了过来。
先生不知道常鸿家里的肯体情况,王志方却清楚得很。
常鸿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,认了一家子乡巴佬当干亲,他奈何不了常家人,难道还不能教训教训这几个乡下人吗?
“不是我有意为难你,你兄长输不起把我打成这样,现下我找不到他,总要有人来负责。”
要是平时,看在沈清长得这么好看的份上,他多少还有点怜香惜玉的心情。可谁让沈清和常鸿扯上了关系呢?
王志方充满恶意地看着沈清,“沈姑娘,你就说吧,你打算怎么办?”
车轱辘话说了一遍又一遍,总而言之,就是要找常鸿的麻烦。
沈清总算听明白了王志方的话外之音,好看的眉头顿时一皱,“打算怎么办,这话应该是由我来问你才对吧,王公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