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这话激自己,只不过是不想让她挽留自己罢了。
沈清把江老太从宁州接过来时,就没想过要让江老太离开。倒不是说她贪图江家织布的手艺,当初她和江老太说好只学织防绒布的方法,那就只学防绒布的织法。
江老太年纪这么大了,在宁州城里又一个亲人都没有,沈清得了人的好处,就做好了给她养老送终的准备,怎么可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宁州去?
不过,江老太性子刚直,沈清不好拒绝得太快,只能抿了抿唇说道:“您别急,这事不是小事,我一个人做不了主,得回去和我娘商量商量。”
毕竟,比起她来说,她娘才是和江老太相处最多的。
江老太嘴上嫌弃张秀娥笨,可实际上没少给她开小灶,若要挽留江老太,张秀娥要比她适合得多。
沈清把江老太要走的消息告诉张秀娥,张秀娥也吃了一惊,“你说啥?你江大娘这时候要走?清清啊,你当时不是说了,是要给你江大娘养老送终的吗?咱可不能做这种过河拆桥的事啊!”
“娘,我什么时候说不给江老夫人养老了?”沈清冤枉极了。
现在不是她过河拆桥,而是她过了这河之后,想出钱把桥重新修一遍,这桥死活不愿意,只想把自己给炸了啊!
弄明白了事情后,张秀娥也坚决不同意,“不成,不能让你江大娘走。咱这不差她一张嘴,哪能让她回宁州受苦去?”
人心都是肉长的,江老太性子古怪本性却不坏。说不好听点,老人家年纪大了,有时候说没也就没了。都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,张秀娥怎么忍心让她回去孤独终老?
沈清来这里就是让张秀娥想辄的,“要不您想个法子,看看怎么才能把老太太留下来?”
张秀娥这段时间和江老太朝夕相对,也算把她的脾气摸清楚了,想了想也就点头道:“也好,你和春柳甭操心了。这事就交在娘身上,你江大娘就是嘴硬,先哄她留下来再说。”
沈清把事情交给张秀娥,带着张秀娥一起去了江老太院子里。
“你们母女俩商量好了?”江老太望着两人询问。
张秀娥赶紧上去说道:“婶子,不是我们不想送您回去。只是您也瞧见了,这段时间大伙都累得不行,清清那边又忙着书院的事。我俩合计了一通,等把年过完明年开春再送您回去成不?”
这年头交通不便利,人口流通也不像现代那么方便,一般人去一辈子去得最远的地方,也就是州府了。
从青州到宁州那算是大大的出远门了,去这远的地方,除了要出去行商的人,都会挑个适合的日子去。因此,若是临近下一年了,如果不是什么非常要紧的事,通常那是要放到开春的。
张秀娥就是抱着这种想法,所以才拿这个法子哄江老太的。至于等明年开了春,江老太万一还想走那该怎么办。
按张秀娥的想法是,现在离过年都还有好几个月呢,这么长一段时间,难道还不够她想出第二个借口吗?
张秀娥的如意算盘打得极好,可谁知江老太她不吃这一套。
“不成,哪有在外头过年的道理,谁过年不回自个儿家?”
【作者有话说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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