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海又是个大孝子,等陶母来了宁州城,日子肯定也不好过。
江老太见她一副包子样,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“这么大人了,怎么就光长年纪不长心眼?”
“婶子,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。”高氏叹了口气,只能叮嘱江老太,“我和陶海就在隔壁,他们夫妻俩要敢对您咋样,您一定要大声喊我们。”
江老太笑了笑,“放心吧,他们没拿到地契,还不敢对我怎么样。”
地契被她交给了高氏帮忙藏着,葛大荣和尤玉莲那种人想破脑袋,也不会想到江老太敢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别人。
高氏一开始还担心,没想到江老太就这么回了家,两人倒也没说什么。
就连平时江老太在厨房进进出出,夫妻俩也当没看到似的。
时间一长,似乎两方都习惯了这种方式。
没过多久,葛大荣被衙门安排到底下的镇子去,尤玉莲很快就故态复萌。
夜深人静,一道黑影偷偷摸摸地进了夫妻俩的房间,很快屋子里就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。
小别胜新婚,葛大荣这回在家里待得太久了,尤玉莲和情夫一见面就情难自禁。
到忘我的时候,动静难免就大了些。
砰砰砰——
砰砰砰——
两人情浓之时,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。
毕竟是偷偷摸摸的事,情夫被这么一吓,直接就不行了。
“哪个天杀的?大半夜的,敲什么门!”
尤玉莲怒气冲冲,葛大荣特别听她话,什么时候出门,什么时候回来,都交代得清清楚楚,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变过。
她打开大门,看见江老太倒不怎么害怕,葛大荣要真信江老太的话,她十几年前就该没了。
“你这个老东西,大半夜不睡觉,赶着去投胎呢?”
江老太脸色也不好看,“在你自己家里怎么样我管不着,在我家里干这种龌龊事,我嫌脏了我的地方!”
尤玉莲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别人倒是不怕,儿子儿媳就在对门,是就被他们听到,她以后还怎么做人?
好不容易的一次幽会,就被江老太这么打断了。
尤玉莲一整个晚上都顺不过来气,没想到第二天一早,葛春林却一脸复杂地来问她。
“娘,昨晚您和爹的屋子怎么有动静,您昨晚睡不着吗?”
尤玉莲做贼心虚,激动地抱怨,“什么动静?昨晚除了江老太那个老不死敲门,还有什么动静!”
葛春林没有继续追问,这些年来巷子里的一些风言风语,他不是没有听说。
可尤玉莲毕竟是他亲娘,他并不想深究下去,如今他也成家了,不能叫郭氏也知道了。
儿子没再追问,尤玉莲总算松了口气。
她回到家里打扮一新,准备午后出去一趟,昨晚不上不下的,两人约好今日干脆到外头去。
谁知,她刚涂脂抹粉地出门去,就在门口撞见了葛大荣。
尤玉莲脸色一变,葛大荣居然提前回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