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到这里,就听一个声音问道:“葛大荣,你到底出于什么心思,要这么对待一位老人?”
葛大荣闻声抬起头,看了问他话的沈清一眼,一声不吭。
沈清抿了抿唇,声音更沉了一些,“或者,我换个问题问你。到底是谁把江老夫人锁在杂物间里的?是你一个人做的,还是你们全家人一起做的?”
话音落下,葛春林就喊起冤枉。
他只知道他爹娘占了江老太屋子,让江老太睡在杂物间里,根本不知道他们把人锁在里头不让吃饭啊!
这几天他没见到江老太出门,还以为江老太又回青州去了呢!
“这位姑娘,这都不关我们夫妻的事,平时都是我爹和我娘住在这边的啊!”葛春林眼泪鼻涕一起下来。
“春林,你!”一直不说话的葛大荣,终于脸色一变。
他每天早出晚归,江老太不生事就好,哪里有空管江老太在干嘛,能把江老太锁在杂物间的只有尤玉莲。
可尤玉莲毕竟是他老婆,他一个大男人能干出卖老婆的事吗?
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江老太,这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,他更不可能对外人提!
葛大荣的嘴巴紧得像缝了针!
“葛大荣!当初江婶子好心提醒你,你不听也就罢了,居然还趁我们不在,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来,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!”
这时,外头突然冲进来一个中年妇人,激动得满脸通红。
她身上背着个包袱,身后还跟着一个长相忠厚的男人,两人眼中都燃着怒火。
这两人不是别人,正是回了趟老家的陶海和高氏。
陶海老娘去年过年前闹着来宁州城,没想到城里的日子比她在乡下还不好过。她一不如意,就变着法地折腾,一会儿要更搬到外头去,一会儿把陶海卖菜的钱都抠走了,导致陶海到菜贩子那收菜的钱都没。
连陶海都被折腾得受不了,过了年夫妻俩干脆一琢磨,把人送回老家去。
谁知,这才走了几天,居然就出了这种事情!
听到高氏的话,葛大荣一脸怒意,“她那叫好心提醒,她那是见不得我家过得好,来坏我和玉莲的感情的!要不然,怎么就她一个人说,别人没和我说过一回!”
“呸!你和尤玉莲能有什么感情?”高氏怒极反笑,“尤玉莲水性花杨,巷子里谁不知道,除了江婶子,谁愿意管你头顶那几根绿毛?都在看你葛大荣的笑话罢了!”
说罢,高氏不等葛大荣反应,就朝沈清几人说道:“多亏你们来得及时,否则江婶子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……”
她和陶海赶了一天的路,累得不行,最早也得明天发现异样,那个时候江老太还不知道会怎么样。
“葛大荣在衙门事情多,是尤玉莲干的。江婶子眼里揉不得沙子,一定是尤玉莲在家里做不要脸的事,嫌江婶子碍眼!”
不得不说,高氏虽然没完全猜中,但还算猜着了几分。
葛大荣警告地看着高氏,“高氏,我把你的皮给扒了!”
都到这个时候了,还知道威胁人,沈清了解了来路去脉,对葛大荣一点也同情不起来。
“葛大荣,你不是相信你妻子吗?既然你那么相信你妻子,你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,她人又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