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长得也挺好看。”
沈文荣从前还纳闷,同样不怎么干活,怎么朱婉宁就比刘金桂白那么多呢?
现在总算明白,人家朱婉宁吃的用的都是顶好的,能比不刘金桂好看吗?
沈文荣话里有话,沈文荣哪里知道。他在秦凤苗身上,丝毫感受不到为人夫的尊严,这些年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朱婉宁身上,听到这话自然再满意不过。
贾管家在一旁也赶紧道贺,“恭喜姑爷,夫人如此贤良淑德。这回破镜重圆,实在是一桩佳话啊!”
沈文博一脸激动,重重拍在沈文荣肩膀上。
“文荣,咱们这次无论说什么,也要把你大嫂提前救出来,不能让她再受委屈了!”
……
一封从青州寄来的书信,让王老大人心情好上不少。
前段时间,礼部尚书韩歧和太学祭酒宋宗平南下青州视察,往大了说那是考察青州民生,毕竟前年青州才揪出了施世铮这么个大毒虫,自然要安抚安抚青州的民心。可往小了说,皇帝这次派人去就是要去查验金泽书院成果的。
否则,为什么偏偏亲自点了主掌科举的礼部尚书去,而不是让户部尚书齐介甫去?
户部,那才是主管民生的衙署嘛!
王老大人听闻此事,豁出老脸请宋宗平照顾孙子,只要王志方在考试中正常发挥,宋宗平就能替他推荐王志方。
哪里想到,王志方居然在考场中,与一个学子闹出了事情。这事还是他在金泽书院的门生压下来的,才没闹到韩歧面前去,宋宗平回到京中隐晦地向他提及此事,王老大人气得胸口疼。
好在过了段时日,王志方又修书一封过来,向他讨教学习数术的方法,说是希望帮助身边的同窗。
“父亲,您看志方这孩子也知道错了,这不是想法子弥补吗?”王惇和妻子魏夫人赔笑站在一旁。
见王老大人脸色稍好,魏夫人赶紧说道:“父亲,志方他从小在您身边长大,他的性子您能不清楚吗?那孩子确实是娇生惯养了一些,可心地从来都是好的呀。一定是书院里那些学生招惹他,他才一时昏了头做事这种事来。”
夫妻俩一唱一和,王老大人的脸色终于好了不少。
“知错能改就好,现下才终于明白我送他去青州到底是为了什么了!我听宋祭酒说了,金泽书院的明算科确实没什么好先生,钱学文、米雪堂,还有那个听都没听说过的葛东林……”
他顿了顿让人从身后书架拿出一本册子。
“这本册子是我这些年来研究数术的手札,仅此一份,你们派人快马送到青州去。若是他在金泽书院能混出什么名堂来,对他日后的仕途那也一定助益。”
王老大人终于消气,甚至还不惜拿出自己亲笔做的手札,夫妇二人自然喜不自胜。
二人接过手札离开王老大人的院子,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。
男人之间谈的多是政事学问,对京城圈子里一些事情都不大关心。
提到金泽书院,王惇这才想起顾含章也在青州。
“我记得上次好似听你说,镇国公府那位在青州找了个一般人家的姑娘,就镇国公府那身份,顾修远和谢琼如能同意?”
魏夫人一提到这个就想翻白眼,去年她在青州吃了瘪,回来就把这事告诉了谢琼如,本来想让谢琼如治治那狐狸精。
没想到,谢琼如跟个没事人似的,倒是她自己反倒被安乐县主下了逐客令。
“他们同不同意,我如何知道?”魏夫人没好气,又觉得奇怪,“你平日不是从来不关心这些的吗?怎么忽然说起这事?”
王惇这才说道:“你记得姚少傅的小闺女吗?我也就是听了一嘴,嫁到沧州后一直不好,前些日子也不知为什么,闹了好大一通阵仗回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