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夫人因为姚紫仪和离的事伤透了脑筋,又怕姚紫仪真的做傻事。
因此,哪怕姚老大人不同意,姚夫人还是偷偷溜了出来。
“国公夫人!”姚夫人一开口,便双手握住了谢琼如的手,“世子带了那位姓沈的姑娘回来,紫仪那丫头便茶饭不思,甚至为了世子已经与夫家和离。”
“紫仪对世子痴心一片,若是不能嫁给世子,那痴儿就活不成了!”
“镇国公府与姚家本就门当户对,世子与别人有过一回,紫仪也胡闹过一场,这不正好扯平了么?若是国公夫人能成全他们,我能向国公夫人保证,姚家一定倾尽全力助顾家!”
……
谢琼如都不知道,姚夫人最后到底是怎么离开的。
等她回过神来时,她婆母康宁公主已经赶到了,听闻这事怒火中烧地摔了一只软枕。
“呸,亏得她夫君还是太子少傅,这样的人怕不是要教坏了太子!”
“什么叫含章与她家五丫头扯平了?她那五姑娘那要是嫁过人的,嫁了人不想着好生过日子,一听含章回来了,巴巴地与人和离,那是什么好姑娘么?”
“说什么一定倾尽全力帮助顾家,我们镇国公府需要他们帮?娶她过来让咱们含章当绿头龟么?”
谢琼如都没见康宁公主这么生气过,连忙让人拿了杯茶来给她润润嗓子。
康宁公主喝了半杯,气力又恢复了少许,拉着谢琼如道:
“当初幸好咱们不看重什么门当户对。”
要真讲究这一套,当初姚紫仪追得那么卖力,说不定还真给顾含章定下她了。
谢琼如想到这里,也是一阵后背发凉。
她倒不怕儿子看中姚紫仪,姚紫仪未出阁时顾含章就看不上她,何况还嫁过一次人了,顾含章又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。
只是,瞧姚紫仪这魔怔样,她就怕儿子好好的一段姻缘,被这么个疯女人给作散了。
婆媳两人想法一致,就是姚紫仪这样的人,绝不能进她们家。
不但如此,哪怕和顾含章沾上一点关系都不能!
“公主,夫人,姚夫人还在外头不肯离开呢!”一个婆子愤怒地进来禀报。
姚夫人被请出国公府还不死心,她身旁的婆子在外头嚷嚷,意思是姚紫仪要是有什么好歹,那就是为情而死。
这明摆着,就是让她们投鼠忌器。
否则姚紫仪有什么三长两短,顾含章头上一辈子都要顶着这么个屎盆子。
谢琼如脸都黑了,康宁公主气得拍桌子。
“赶走!要是敢赖着不走,就去公主府把本宫的护卫找来!”
谢琼如赶紧劝康宁公主熄怒,康宁公主深吸口气。
“那姚家老头儿还算是个讲理的,让修远亲自同他说去。”
另一边,姚家马车几乎是被镇国公府的人撵走的。
镇国公府的人能不动手就已经很理智了!
眼看他们世子爷好事在即,姚夫人拿这种事上门来,那不是成心坏他们世子爷的好姻缘吗?
姚夫人打不得,给姚夫人赶车的马夫,却在推搡间被人暗踹了几脚。
江越回府办事正好撞见,踹得最狠。
车夫不在车上,姚府的马车却绝尘而去。
江越办完事,就被谢琼如叫去内院吩咐了一通,没停歇地就去洒金桥大街的张府找到顾含章,把事情简单地同顾含章说了。
“主子,公主和夫人特地吩咐了,先别让沈姑娘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