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夫人一出声,立即便响起了不少附和声,詹大夫人和其余几个不想开口的,也都是一脸尴尬。
姚夫人似乎很满意众人的反应,站起身来慵懒地挥了挥手。
“行了,今日也就到这吧,左右没什么意思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詹大夫人连忙站起来,亲自带着人把姚夫人送出去,其余人也都纷纷起身目送。
只是眼看着人刚走远,刚才那几个附和的,脸上有笑容有多灿烂,现在就有多鄙夷。
“切,自己家的都自顾不暇呢,还有空嘲笑别人家的事。”
“我听说,她娘家孙家已经同他断绝关系了,还放话出说老死不相往来呢!女人这一辈子,要想在夫家挺直腰杆,还不得靠娘家人撑腰,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。”
“可不是吗?我听说,姚家现在还找人‘接盘’呢,就姚紫仪那个样子,以后谁还敢娶他们姚家姑娘?“
姚紫仪的事闹得满城风雨,姚家人最近也是苦不堪言,恨不得早些找个人家把姚紫仪嫁出去了事。
要是换做从前,还有些想要攀附的,一咬牙也能把姚紫仪这尊大佛请回家供着。
可自从孙柏轩的事后,谁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?
要知道,孙柏轩可是被姚家逼得险些丢了性命,这还是姚夫人的亲侄子呢!
沈清的身世问题固然吸睛,但谁家的事情也没有姚家狗血呀,偏偏姚夫人还没这个认知,都到这种程度了,还在外头摆谱。
外人表面上对她恭敬,背地里看她笑话只会看得更起劲。
“唉,只可惜了黄家那姑娘了。”有人惋惜地叹了口气,“当年也是个秀外慧中的,还想着上面的提亲做我家的长媳呢,没想到嫁进了这么个虎狼窟。”
“黄家一窝的读书人,怎么斗得过姚家,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。”
……
季家办完酒宴后,季老大人就带着季文彬,和族中的人一起出发去了兖州。
兖州一带古礼保存得最为完好,该有的规矩缺一不可。
如今季老这一脉,终于重新去上香火。
作为季家的嫡子,就算天上下刀子,季文彬也得回去老家拜见列祖列宗。
沈清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,已经悄悄地衍生出许多个版本,在京城世家之间流传。
她忙完了学生们的事,手头很快有了新的事情等她处理。
那就是经过了这么多天,天机阁生产出的第一批玻璃,已经漂洋过海,绕了大齐海岸线一大圈,即将到达京城!
“咱们的玻璃已经快要到了,这么快?”
沈清听春柳说起,还有些不敢相信。
从京城到青州最快也得二十几天,若是昼夜不歇,用重金寄信,确实可以缩短到十天左右。
可沈清来到京城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月,葛东林和孟应如他们,是怎么做到那么迅速的?
“葛先生在信里说了,他们造出玻璃后,孟姑娘便让底下的人批量多造了些,凑巧赶上了东家需要,便直接用船运过来了。”
“再加上,这些天海上的商船顺风顺水,自然很快就到了。”
沈清一听这话,不由一愣。
孟应如在她的天机阁,都这么如鱼得水了?
葛东林能不能争点气,他可是天机阁的元老,这种事情都已经听一个小姑娘的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