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给了他这个面子,贺知昌当然也不能怠慢,当即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和这群人闲聊起来。
他在京城那样的地方都能把关系处理得妥妥当当,这些人更是不在话下。
没过一会儿,西屏镇这一群人,就都对张重山肃然起敬。
其中当属石培生最为激动。
“我就说从前怎么从未听说张大人的事,原来张大人卧薪尝胆这么多年,就是为了咱们大齐的江山社稷,下官真是自愧不如!”
其余人也纷纷露出敬佩之色。
他们来这里想要结识张重山是真,听了张重山的经历心生佩服也是真。
贺知昌说得认真,在场的人也听得认真。
等到戏班子都开始登台唱戏,众人的注意力都还在贺知昌这边。
戏班的班主对这次登台很重视,亲自跟到下洋村来监督。
他们戏班在西屏和金泽一带都很有名,哪回不是场场爆满。
可这一次,戏子们都拿出了看家的本事,附近的观众却无动于衷。
“都卖力点唱,早饭没吃饱吗?”班主急得不得了。
这要是传出去,外头该说他们戏班的戏不好了!
戏子们卯足了劲儿,声音比平时还要洪亮一倍,沈清都看不下去了,让人准备了一些茶水给戏班的人送去。
“班主,大伙都唱得很好,不关你们的事,是那边正在讲故事呢。”
金主都发了话,班主总算放心,不过他也很好奇,到底是什么故事,比他们的戏班唱的戏很有趣?
班主走到贺知昌那群人身边,悄悄蹭了个位置。
这一听,就怎么也听不下来了。
……
张秀娟今天没去打牌,钟姨娘又在翟敬源面前告了她一状。
她气不过去找钟姨娘的晦气,钟姨娘把儿子往怀里一抱,就跟有了护身符似的。
张秀娟没讨到好,反倒被翟敬源痛骂一顿,只能在房里以泪洗面。
没过多久,外头来人说有个叫余大庆的来找她。
张秀娟本来不屑于见这等寒酸的旧识,可今儿也不知怎么,破天荒地让人把余大庆叫了进来。
余大庆自从上金泽镇闹了一回,日子一日比一日过得差。
不但小酒馆开不下去了,就连妞儿和满儿都被他前妻抢走了。
他成日浑浑噩噩,把一切都怪在张秀娥头上,听说了张重山回来的消息,第一个就往张秀娟这边赶。
“大庆,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?”
张秀娟一看见余大庆就后悔了,她记得上回在街上看见余大庆,还算有个人样,怎么越活越回去了?
突然要来见她,该不会是来打秋风的吧?
张秀娟一脸嫌弃,余大庆也顾不上膈应了,赶紧说道:“秀娟,你还不知道,外头都说,你大哥回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