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敬源气不打一处来,沉声问道:“那晚守门的是谁,把人给我叫上来!”
刘婆子见势不妙,偷偷往外摸。
白霖一眼瞧见她,立刻就指着她喊道:“就是她!当时她和另一个婆子守在门前,还叫了几个人一起把我关进柴房!”
翟敬源立即大声喊道:“把这婆子给我抓起来!”
外头几个身强体壮的婆子,立刻把刘婆子按在地上。
刘婆子鬼哭狼嚎。
“老爷饶命啊!”
“那晚奴婢见您和夫人刚睡下,便没敢让白霖打扰您。可后来奴婢也和夫人提了呀,夫人根本没放在心上,奴婢老糊涂了,这才把事忘到了脑后,绝对没有谋害少爷的心思呀!”
张秀娟脸色迅速涨红,嚯地下站起身来,指着刘婆子怒骂。
“你这婆子,何曾与我说过?仗着自己年纪大,倚老卖老,连主子都敢污蔑了是吧?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拖下去!”
张秀娟是主,刘婆子是奴,还不是张秀娟说什么就是什么?
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张秀娟恼羞成怒。
刘婆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把白霖关在柴房里连碗水都没有,这不是谋杀是什么?
但这都是翟家的家务事,沈清特地跑一趟翟家,不是来给翟家整顿家务事,而是来商量怎么救翟泽来的。
“现在事情都弄明白了,过山虎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,可不是什么大善人,要是时间久了拿不出赎金,他可是真的会撕票的!”
“当务之急是赶紧筹五千两白银,把表哥救出来再说。”
张秀娟现在也顾不得姐妹俩的恩怨了,稳了稳心神道:
“你说的对,现在最重要的事情,就是把阿泽给救出来。”
“老爷,咱们快去把库房的银子都拿出来,还有铺子和庄子里的银子,能取的都取出来。”
“咱们得赶紧把阿泽赎出来,都耽误了这么多天,万一阿泽真的出了什么事,那我也不活了!”
翟敬源脸色凝重,“咱们手头的现银不多,就算都拿出来,一时间也凑不齐五千两。先把东西咱们府里值钱的都拿出来,我再去族里看能不能借一点。”
张秀娟连连点头,她现在六神无主,自然是翟敬源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沈清脸色稍缓,夫妻俩不靠谱,但至少还关心翟泽的生死。
既然翟家愿意筹钱,那在银子这方面,她就不必管太多了。
翟家人也没有留饭的意思,再说了就算翟家留,沈清也不敢在他们家吃。
张秀娥的胃饿狠了容易疼,这两年养好了不少,但病根还在。
眼看马上就要午时,沈清拉着张秀娥说道:“娘,时辰不早了,咱们去外头找家酒楼吃顿午饭吧。”
张秀娥早上没吃多少,这一顿奔波下来,胃确实隐隐有些不舒服。
她离开之前,又怕白霖单独留在翟府被人为难,没忘了把他一起叫上。
“白霖,你也跟我们一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