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他当初好好培养自己的几个庶子,也不至于姚家今日陷入如此窘迫的境地!
话音落下,就有几个嬷嬷不由分说地上来,硬生生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开。
姚紫仪还要哭喊,姚弘愈便不耐烦地喊道:“堵住她的嘴!”
姚建元这才慌了神,失声大喊,“父亲,您不能这样!您把她一个人送走,这和杀了她又有何异?”
“与其让她留在家中与你不清不楚,到时候诞下孽种,我情愿她早就死了,也免得辱没了我姚家的名声!”姚弘愈冷冷说道。
眼看姚紫仪被带走,姚建元还想出去追,却被姚弘愈带来的护卫死死拦住。
最后,姚紫仪被几个嬷嬷塞进一辆破旧的马车,马车门重重一关,便有人在外头拿铁钉钉住。
整个车厢连一扇窗都没有,只有车板上一条缝隙,用来给马车上的人投喂食物。
姚紫仪就这么在马车里,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连夜被人送走。
姚建元则被关在祠堂里,无论他怎么闹,外面的护卫都不肯放他出门。
姚夫人醒来,一双儿女被送走的被送走,被软禁的被软禁。
她得知消息,为时已晚,唯有躺在床上默默垂泪。
等到在外头待了一天的姚老大人回府,府中发生剧变。
他听府里的管家说了个大概,就赶紧找到在酒窖里抱着酒坛子喝的姚弘愈。
“弘愈,弘愈,快别喝了,你这是要把自己喝死不成?”姚老大人急得不得了,把姚弘愈手中的酒坛抢过来,“我才出去一趟,家中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?别人的话我不信,你快亲口同我说,建元和紫仪他们兄妹俩这是怎么了?”
姚弘愈喝得醉醺醺,看到父亲回来,抱着姚老大人痛哭流涕。
“父亲,我对不起你,对不起死去的母亲,对不起姚家列祖列宗。”
“你知道那两个畜生做出什么样的事吗?他们二人,竟当着祖宗的牌位乱伦!”
姚弘愈和姚老大人哭完,便仿佛自家的丑事被京城众人知道,所有人都当着他的面嘲笑他。
他双手举起旁边的一根木棍,把酒窖里的酒坛砸成了碎片。
“顾修远,让你笑话我,我打死你!”
“张重山,你害得我们姚家如此,我与你势不两立!”
“贺知昌,我要杀了你,我要杀了你!”
“还有,顾含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女儿?你要是早早娶了我女儿,他们兄妹二人又怎会做出这种事?”
“孙柏轩,你也该死!你们全部人都该死!”
“啊啊啊啊……”
姚弘愈歇斯底里地大喊,酒窖里满地都是流淌的酒水,几个下人合力都治不住,一个发酒疯的姚弘愈。
也不知姚弘愈发了多久的疯,忽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,下人们吓得哇哇大叫,“快来人,快叫大夫,老爷晕过去了!”
话音落下,又瞥到一旁酒水里不知躺了多久的姚老大人,顿时大惊失色,“老太爷也晕了,老太爷也晕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