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《九三》的事一开始不是高承德跳得最欢吗?怎么忽然间又讳莫如深了?”
“是啊,我记得当时是宋祭酒提出来的。高承德自己给揽了过去,怎么这个时候又不想抢功了?”
几人说着话,正巧一个进士科的学子进来,不巧听到他们的议论,便忍不住问道:
“先生们还不知道?”
进士科的先生们面面相觑,他们平日里除了在太学教书,就是在赶手头的论著,对太学之外发生的事情,消息确实不怎么灵通。
那学子就是顺口说了一嘴,见到先生们并不排斥他参与这个话题,这才壮着胆子说道:
“高老夫人为了讨好季家,在昌平侯府为难张夫人,把沈先生给得罪透啦!”
“这还没什么,祭酒本来想把沈先生招进太学来教明算科。可明算科的几个先生,在朱雀大街的灯会上,对着沈先生阴阳怪气。当时我可亲眼见着了,世子和沈先生的脸色无比难看,当场放话不可能让太学参与《九三》的编纂!”
这一句句犹如晴天霹雳,打在梁宗光等人头上。
虽然这个学子的话不知道有没有夸张的成分,但进士科的几个先生们都你已经相信了他的话。
事情一定差不多就是这样了!
如果不是这样,说得好好的事情,怎么就突然没了音讯?
高承德一个那么喜欢揽功的,又怎么会一句话都不敢说?
等到学子离开进士科书房,进士科的先生们出离的愤怒。
“我说怎么好好的,金泽书院那边怎么忽然就没动静了!要不是咱们着急,恐怕以后还要被蒙在鼓里!”
“那个高承德未免也太过分,早就让他管束好他母亲。他非但不管束,还放任那婆子四处抹黑咱们太学的名声!”
太学的先生们早就对高老夫人满肚子的不满,只是看在高承德的面子上,谁也没在公开场合说高老夫人什么。
谁曾想到,高老夫人给他们太学招黑就算了,居然还把这么件大事给搅黄了。
这让先生们怎么可能没有怨言?
说着说着,也不知道是谁先拍了桌子,不满地说道:
“他们明算科和高承德走得近,把人给得罪了,关我们进士科什么事?要不能和金泽书院合作,也是他们明算科不能和金泽书院合作,凭什么带累咱们进士科?”
他的话音落下,周围就响起一片附和声。
“说得对,得罪也是他们明算科得罪的,关我们进士科什么事?他们要是不干,我们就自己找沈先生去!”
“沈先生我去南北商行买东西见过一次,分明很好说话,只要咱们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肯定会答应咱们的!”
一群人叽里呱啦地说完,就眼巴巴地望着梁宗光。
“梁老,您怎么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