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聊完季文彬的事,又坐着唠了会家常,一直快到傍晚沈清才起身告辞。
接下来几日,都没有发生特别的事,直到这日清晨,沈清吃过早饭正准备去南北商行。
刚走到镇国公府大门前要上马车,忽然从旁边窜出一个黑影,直接朝沈清奔来。
门口的护院眼疾手快,把那人给拦住,沈清还没看清楚对方是谁,就听到他破口大骂。
“沈清,亏你还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,还是当过先生的人。果然女子就是女子,喜欢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,你做这些事对你有什么好处?!”
沈清大清早的,连话都没和人说几句,就忽然被人劈头盖脸一阵骂。
她定睛一看,发现在镇国公府大门前发疯的不是别人,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廖存瑞!
这么大的动静,一时之间整条街道上的人都望了过来。
“廖先生,怎么是你?”沈清实在不知道,自己怎么又得罪了廖存瑞,让他不顾形象特地来镇国公府门前谩骂,“我记得这几个月来,没有地方得罪廖先生吧?”
沈清并不想和廖存瑞纠缠,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她不得不把事情和廖存瑞掰扯清楚。
否则,廖存瑞这种人,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编排她呢。
“沈清,你自己做的事情,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!”廖存瑞挣扎了一下,又想冲过来,却被镇国公府的护院抓得更紧,“我问你,马淮生三人要不是被你怂恿,怎么可能做出此等胆大妄为的事!”
沈清还想问个明白,谁知道廖存瑞一通话,反倒把她弄得更加一头雾水了。
她皱起眉头,“廖先生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还有,马淮生又是什么人?”
马淮生这个人,她敢肯定自己并不认识,不知道廖存瑞到底又在发什么疯。
“不认识?怎么可能不认识?”廖存瑞冷笑一声,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蓝佑臣回京城没多久,就被你兄长和你的学生带着来见了你一面。你们二人见过面,你就马不停蹄地赶去太学见了你父亲!谁知道你们父女二人说了什么,是不是通过季文彬这个从金泽书院出来的,怂恿马淮生三人从太学退学!”
沈清听到廖存瑞这么说,忽然觉得马淮生这个名字有些耳熟,“马淮生是你们太学明算科的学子?上回和蓝佑一起参加比试的?”
沈清话音落下,廖存瑞脸上就立即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。
“我说对了吧?这事要不是你做的,你怎么知道马淮生的身份?!”
沈清一阵无奈,“廖先生,且不说从你的话里,是个人就能听出马淮生是你的学生。能让你如此激动的,除了明算科的前几名,还能有什么人?”
“我不管!”廖存瑞狠狠甩开一个护院的手,“今日这事除了你还能有谁,你必须一力负责!”
话都说到这里,沈清哪里还不明白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难怪上回蓝佑臣欲言又止的,原来这小子不但自己进了金泽书院,还想拉着马淮生三个同窗好友,一起去金泽书院。
也难怪廖存瑞急得跳脚,连脸都不要了,大清早跑来国公府门前,死活要她对这事负责。
明算科的前四名忽然全部退学,要到竞争关系的书院去,搁谁身上受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