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呀,你这木鱼脑袋。我说这么多,你怎么还不明白呀?翟公子确实条件不错,表妹是世子夫人,亲舅舅是朝廷三品大员,自己长得好看又能干。就算没有袁宝君,也会有大把姑娘想嫁给他。他现在是对袁宝君没什么想法,万一哪天突然就有了想法呢?你这么默不作声的,翟公子怎么知道你喜欢他,你既然喜欢他,那就赶紧行动,不然等到翟公子另娶他人,你就只有掉眼泪的份!”
春柳一听胡润芝的话,立马反驳道:“翟公子他不会……”
春柳的话还没说完,胡润芝就反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他不会?你是和他甜言蜜语过,还是山盟海誓过?人家现在压根就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,他就算现在就和袁宝君成亲,也没有半点顾忌你的!”
胡润芝一通话,都把春柳给整蒙了,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。
沈清一看,春柳要被胡润芝的歪理绕晕,赶紧说道:“好了,你自己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,哪里来的多年的经验?”
胡润芝嘴上一套套的,可别把春柳这孩子往沟里带!
光是从前喜欢赵诚时,一点迂回的手段都不知道用,就知道一股脑对赵诚好,沈清就知道她比翟泽强不到哪里去。要是跟着胡润芝瞎学,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!
“我这不是从话本上看的,还有从我爹娘身上也学到不少么?”胡润芝理直气壮。
沈清见她又要给春柳“洗脑”,连忙对春柳道:“我看你一时也回不过神,你自己下去好好想想。”
春柳恍恍惚惚起身,对沈清和胡润芝点了点头,就若有所思地出了书房。
临走之前,还不忘仔细给两人带上门。
翟泽刚从外头回来,听说袁宝君带着丫鬟提前回园子去了,不由松了口气。
刚走进后院,看见春柳从书房出来,便走上前去,同春柳打了个招呼。
“春柳,我听白霖说,前几日你给我送了参汤?”翟泽早就知道这事,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和春柳说话,他神色无比真挚地道歉,“我一直想向你道歉,那日宝君她说来园子不适应,我便留她多说了几句话。我在磁州这几个月,袁老板如师如父,宝君是袁老板的女儿,也就如同妹妹一般。虽然小女儿心性了一些,但我毕竟比她年长几岁,只好对她宽容一些。”
翟泽回来这么多天,春柳还是第一回和翟泽正儿八经说上话。
春柳看着翟泽澄澈的双眼,心跳忍不住快了几分。
她来到京城后,不乏俊朗的公子哥说过想要娶她为妻的话。但他们都不像翟泽,无论对谁都耐心而又真诚,让人觉得自己被人重视着。
“啊……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春柳忽然想起胡润芝的话,低下头,声音都小了些。
可话到嘴边,却又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另一番意思。
“参汤是清清让人炖的,碧痕说她迷路了。我就是想着你千里迢迢从磁州回来,一定很劳累了,便、便想把参汤给你送过去。”
翟泽愣了一下,眼中露出几分歉意,转而对春柳笑了笑,“是我的错,那天夜里我该出去看看,不该让宝君自作主张。不如这样吧,我来同你说说磁州一些趣事吧,你一定也会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