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清,她们都这么编排你了,你还能忍得下去?这还不得破门而入,给她们这些背地里说人坏话的,一人一个大逼兜子?”胡润芝看见沈清从外头回来,拉着她一问才知道有这事,气得瞪大了眼睛。
沈清赶紧捂住她的嘴,看了一眼四周,发现没人注意到她们,这才松了口气,“你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粗话?你是胡相千金,口中说出这种话,也不怕被别人笑话。”
大逼兜是方言,也就是耳光的意思,虽然方言比起官话形象得多,但毕竟不文雅,尤其是在正式场合,那可是要被人取笑的。
胡润芝一个小姑娘家,嘴边挂着这种话,要是被胡松年听去了,肯定又得关她禁闭。
“这不是一时情急,忍不住说出来了吗?”胡润芝也知道自己不该说这话,立马缩了缩脑袋,“一码归一码,那群人睁着眼睛说瞎话,你可比那个朝阳郡主好看多了。齐三和你一2跟就不是她们说的那回事,你就不准备和朝阳掰扯清楚?”
沈清理了理裙子上的褶皱,凉凉地问道:“掰扯清楚有什么用,安乐县主和朝阳郡主这对婆媳,哪个是省油的灯?我手头有这么多事,可不想再多两个人天天来找我的麻烦。”
胡润芝本来还想说什么,可脑海里浮现安乐县主那张高傲刻薄的脸,以及朝阳郡主鼻孔朝天的模样,便硬生生止住了话头。
这对未来婆媳别的不说,身上那股子高傲刻薄的劲儿,那可真是一模一样。
两人都是高门女眷,平日里生活起居都有人伺候,每日闲得不得了,想来找沈清麻烦有的是时间。
可沈清却不一样,沈清天天忙得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,哪有功夫和她们周旋?
“还真是这样,算了算了,你与齐三那些事,京城人都快扒烂了,谁还不知道是谁缠着谁?”胡润芝想了想,也觉得装作不知才最好,“朝阳高兴怎么想,就让她怎么想好了,那两个疯婆子可不是寻常人吃得消的。”
两人说着话,这个时候顾含章恰好走了过来,听见两人的话皱了皱眉头,“朝阳对你无礼?过几日我找祖母,请她与姑祖母说说,让姑祖母好好管管朝阳。”
姑祖母自然就是安阳公主,顾含章虽然没听清楚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可隐约听到两人多次提起朝阳郡主,再一看两人的神色,也就猜出了七八分。
以他与齐铭现在的关系,当然不好让齐铭管好自己的未婚妻,自然得让康宁公主出马。
安阳公主再怎么傲气,面对自己的嫡长姐,还是得听话照做的。
胡润芝见到顾含章过来,便不耽搁夫妻俩说话,和沈清说好过几日到国公府找沈清玩,也就回到胡夫人身旁乖乖待着。
沈清当然也不是大善人,无论别人说了什么都不在意,顾含章愿意为她出头,她自然再高兴不过,胸中那口郁气也散了不少。
“不过我方才听外头的小宫女说,安阳公主的封地在豫州,大齐的公主也都是有封地的?”这方面的事情,沈清肯定没有顾含章熟悉,自然还得向顾含章请教。
顾含章摇了摇头,“大齐的公主并非都有封地,要么是母亲地位高的,要么是深受陛下宠爱的,还有一种是有功的。”
虽然都是公主,但身份上仍有差别,公主之中地位最高的,自然是皇后所出的嫡长公主。余下的自然按母亲的品阶,以及外家的地位来决定。
皇帝子女众多,其中自然有所偏爱,给偏爱的公主封地,也是意料之中的事。
而安阳公主就属于最后一种,她只是宫中贵人所生,母亲的地位并不高,能够有今日的地位,全是她嫁去突勒部十年换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