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他也看见陈玉了,不但长相没话说,也是个正直有才情的。他看人极少走眼,只可惜季文彬山猪吃不了细糠,宁愿选鲁氏那样的,陈玉这样的反倒和人家成了兄妹。
“好了好了,老太爷您也别说老爷了。这回也不是老爷的错,要怪就怪您和老夫人把老爷生得太好看,这不才招来了这么多桃花?”孙广福生怕父子二人一言不合又吵起来,赶紧出言打圆场。
季伯礼有些无奈,“我这也不是怪他。”
季文彬总算感觉有人站在他这边,感激地看着孙广福,“孙叔,我就知道您最向着我。”
……
沈清在季家喝了几盏茶,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,才动身回国公府。
刚到国公府门前,就看见国公府所在的大街上停满了马车。一群下人忙前忙后,把马车上的行李往下卸,不像是来了客人,倒像是哪家人搬来了。
沈清来到谢琼如院中,正好赶上晚饭,谢琼如问起今日的情况,沈清也没有隐瞒。
“我今日去了陈家,陈老夫人看起来很喜欢我父亲。两家也算正式认了个亲,只是中途出了意外,您可知道户部的鲁海?他带着家人找上门来,我便跟着祖父去了季府一趟。”
谢琼如一开始还不知道鲁海,只是觉得有些耳熟,仔细回想了一遍,才忽然想起来,“是不是家里有个姑娘,因为祖母和母亲接连去世,守了六年孝,现在还未出阁的那一位?据我所知,鲁家算不得大户,竟敢对季老如此无礼?”
可不就是无礼么,这大过年的季家父子走亲戚去了,一般没有什么大事,肯定让人改日求见。
这鲁海也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,敢叫一朝阁老亲自为他回来,鲁海能力平平,总不能是有重要事同季伯礼禀报,谢琼如只能往闹事那方面想去了。
沈清无奈一笑,“也不怕您和父亲笑话,祖父想给父亲寻一门婚事,便托了我庄伯母替他找合适的人选。鲁氏与我父亲见过几面,今日鲁海是为了这事而来的。”
谢琼如何其聪明的人,一听沈清前后的措辞,就大概清楚了前因后果。
那陈玉是难得的美人,想来是鲁氏相中了季文彬,又因为季文彬之前的丑事,而对季文彬疑心很重。得知季伯礼带着季文彬到陈家去,便着急忙慌赶了过来要讨个说法。
可这鲁氏若是名正言顺也就罢了,这名不正言不顺的,能讨个什么说法?
顾修远则有不同的看法,“鲁氏待字闺中到现在,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。非但是她,鲁家恐怕也想抓住这契机,借着把女儿嫁进季家的机会一飞冲天,自然是恨不得把事情传得所有人都知道。现在是骑虎难下,自然豁出去脸闹上门。”
沈清点了点头,她公公婆婆果然都不是简单人,她都没有展开来说,就已经把事情摸得差不多。
她也不愿意再谈鲁家的事,说到这里干脆话锋一转,提起刚才在国公府大门外看到的马车。
“那是哪家的马车,怎么会有人选择在大过年搬家,便是再急,也得等到开春之后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