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蕊珠,你说有没有这样的?咱们家少夫人也是好心,不愿意说就算了,还一副防贼的样子,真当少夫人愿意管她们家那些糟心事么?”碧痕从小在镇国公府长大,对徐家的事不能再清楚,当然也知道徐家母女脑子都不太清楚。
蕊珠刚才忙着帮沈清收拾卧房,才没跟出去一会儿,就错过了一场好戏。
她皱了皱眉头,“要是换做平时不管便是,可毕竟是跟着世子和少夫人来的,不管总是说不过去。”
碧痕气哼哼地说道:“不想让别人管,就关在院子里蒙着被子哭,总不能管到她被窝里去。偏在花园里哭,哭了还不让人管,这算怎么回事?”
话音落下,门外就响起一阵脚步声,顾含章带着江越披着烛光出现在门外。
江越好奇地看着碧痕,“碧痕,你这丫头又在说什么呢?什么哭不哭,管不管的,谁哭了?”
“世子回来了!”碧痕看见顾含章顿时收声,急忙和蕊珠行了个礼。
沈清开口把刚才的事说了,“事情就是这样,也不吃徐盈遇到什么事了,她不同我说,总该和你这个亲表哥说。毕竟是祖母让她跟着咱们来的,要不你去问一问?”
沈清本以为顾含章会同意,没想到顾含章一点都不关心这事。
“她要说就与你这个做表嫂的说,祖母只让我带她来散心,并没有嘱咐别的。她自己不愿说,我更不会主动过问,从小到大她哭过的事还少么?”
徐盈毕竟是他的亲表妹,从小到大,顾含章也不是没有过问过。
可徐盈自己立不起来,他再帮着徐盈出头有什么用,下次遇到困难,还不是照样当个受气包?
顾含章说到这里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你也不必管,这里是祖母的别院。那间院子就是她小时候住的,只住了一回,祖母还是原封不动的地留着。我们不带她来,她自己照样也能来。”
沈清算是听明白了顾含章的意思,康宁公主没把外孙女当外人,徐盈也算这别院的主子。
徐盈既然不是客人,那沈清也算不得主人,自然不用管徐盈在别院里做什么。
听到顾含章的话,沈清算是放下心来,“也好,反正咱们也住不了几日,徐盈那处有她奶娘看着,我也就不操这份闲心了。”
想通了这一点,沈清算是轻松了不少。
徐盈那性子不像是个想得开的,保不齐又折腾出什么,既然不用她负责,那徐盈哭徐盈的,她玩她的,两不相干自然再好不过。
好在接下来几天,徐盈真的就还安安分分待在别院里。
这金水县的风光真和和顾含章说得一样不错,附近有个湖,湖水宁静得像面镜子,这个时节万物复苏,印得湖水一片蓝绿。
两人就这么游玩了几日,几乎把别院附近好玩的地方都玩遍了,两人手牵着手走在路上,居然又碰见了那日在白菜花丛旁遇见的那对主仆。
“含章,你认得她?”沈清见顾含章若有所思,眼神瞧着不似陌生。
顾含章道:“清清,你还记得那日昭武将军的妹妹回京?”
大年初三那天,顾含章从外头回府,与对方打了个照面。
“她就是聂将军的妹妹,聂轻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