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退四步,是在原地返回,但第五步却是他们从未进过的房间。
如果他没猜错的话,后退是指远离中心的意思。那么……
他看向了与三号门相对的一号门。
其他几位队友也了解了他的意思。
“我们找到路了?!”石正兴奋的一拍手。“对啊,游戏一开始我哥他们就要后退两步,可那时候他们动都没动,能退去哪?”肯定是往离花远的地方退啊。
石正扼腕,他们输了游戏,却误打误撞的找到了正确的路,早知道他们也……一想又不对,上一场游戏可是要死人的!不妥不妥。
还是这一场输了比较划算。
自己在脑中构思了一遍,他开心的一拍白领男的肩膀,赞叹道:“输得好啊!”
“……”就算对面是你哥,你也用不着这么开心吧!
不过白领男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开心,吐槽完,也对着石正笑道:“咱们只是歪打正着。”
他大掌一挥:“嘿,谦虚什么,都是实力!”
“……”
“你们是打算住那?”白言早就已经过去了,此时一手搭在门框上,弯下腰看着他们。
【叮!红队玩家触发惩罚格,后退两步。】等全部人都过来了,系统才出声。
【叮!蓝队玩家触发奖励格,前进两格。】
“哟呵,他们运气可真差。”石正一脸幸灾乐祸,就跟完全忘了他哥也在那一队一样。
五人又踏回了初始的房间,然后往相反的1号门走去。
依旧是相同的景色,很快的,系统声音又再次响起。
【叮!蓝队玩家触发任务格。】
【叮!红队玩家触发奖励格,奖励周围格子信息一次。】
【蓝队玩家向红队玩家发出了邀请。
游戏名称:毫无逻辑的剪刀石头布。
游戏人数:红方三人、蓝方三人。
游戏奖励:5格移动步数。】
【叮!红队接受邀请,请蓝队确认参与玩家。】
五人互看了一眼,石正对着双胞胎说:“刚刚你们已经玩过一轮了,这轮就让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去吧,你们留着休息。”
短发女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最后还是闭嘴点了点头。
一道白光闪过,白言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铁椅上,四周一片漆黑。他试探着伸出手摸了摸,摸到了三面滑溜溜的墙壁,缩回来在鼻尖闻了闻,没有异味。
他尝试着起身,却发现无法动作,好似身体与椅子黏在了一起。
周围光线逐渐变亮。倒也不多,大概就是从伸手不见五指到能看到手指的轮廓了。
与此同时,他看到了自己胸前的一块牌子。
3号。
在黑暗中泛着银光,十分耀眼。
这时,上方传来了一道刺耳的声音,白言寻声望去,看到远处的半空中悬挂着四面电视一般的东西。
“刺啦刺啦——”然后就是一声巨响。本来都是雪花的电视突然出现画面。
是一双穿着黄色雨鞋的脚,鞋上沾染着大片暗红色的东西。
接着是一双手,拿起了这个好似是摄影机的东西,手白的吓人,好似带了手套。
摄影机缓缓录过这个仿佛涂了七彩颜料的人,直直移到了脸上。
是一张小丑的脸!
夸张的口红、雪白的面容、还有两道仿佛在哭泣的八字眉、瞪得滚圆的眼睛。
这个仿佛面部神经障碍的小丑歪了歪头,然后“嘻嘻嘻”的笑了几声。
这一局的玩家里要是有小孩,绝对能被吓哭出来!
白言也愣住了,但不是因为这位小丑丑的格外出奇,而是因为他和第一轮中鬼牌里的小丑,长得一模一样。
小丑笑完,将摄影机架在了一个什么东西身上,接着原地转了好几个圈,十分绅士地将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下来鞠了一躬:“欢迎来到我的游戏。”
“小丑的游乐亡国~”最后一个字刚说完,他却像被按了定格键一般,突然顿在那里,嘴巴还有一半没合上,高清的相机可以拍到他牙缝里的碎肉。
“怎么回事……”在令人恐惧的寂静中,白言左边突然传来了一道陌生的声音,是从没有听过的。声音很小,却依旧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。
大约五六秒后,小丑有接着刚刚的动作动了起来,好似没事人一般。又转了几个圈鞠了一躬。
“欢迎来到我的游戏——毫无逻辑的剪刀石头布!”
“???”怎么两次不一样?
有人疑惑。
“这里是一座人体迷宫~而你们现在各自所在的地方呢,就是子宫了!”
“在你们的旁边,有一个跟你一样的受精卵。只有赢了另一个,才能从子宫出来!”
“怎么赢?当然是石头剪刀布了~”
“快点吧!让我看看是哪个小倒霉蛋先从这具身体里出来~”
他一连串说了好一大段话,说完最后一句,还一脸迷醉的闭上了眼。
白言牙酸的扯了扯嘴角,趁着电视机的光亮观察了下前方的路遇四周的情景——只能看到一堵堵乌漆嘛黑的高墙。
左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动,黑色的墙急速下降,直至完全没入了地里。
一张毫无特点的男人的脸露了出来,男人先是用一种打量意味十分浓厚的眼神看了白言一眼,然后松了口气,伸出手:“来吧。”
白言垂目看了他的胸一眼,4号。
也伸出了手。
“石头剪刀布!”
白言出的是石头,男人出的是布。
“哈!我赢了!”男人勾出一个得意的笑。
这时,仿佛能从电视里看到他们的小丑也愉快的公布了结果。
“当当当挡~3号获胜,可以滑出子宫~4号和2号继续猜!”
“……”
男人的笑瞬间僵住,他不敢置信的抬头:“你是不是看错了?是我赢了!我出了布!”
小丑却瞬间暴怒:“你是在质疑我吗!你这个下等人类!快继续猜!不然我就把你送到那个最肮脏的破木头那去!”说着,直接把脸贴在了摄像头上,龇着嘴露出锋利尖锐的牙齿。
男人瞬间禁声,畏畏缩缩的低下头,又不太甘心,于是转移怒火瞪了白言一眼:“赢了还不走?!”
白言这时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正饶有兴致的观察了着这椅子刚刚为什么能困住他。
看不出什么端倪,他干脆把椅子给拔了起来,发出了“吱呀——咔!”一声响,椅子腿应声而断。
白言拎着只剩半截的椅子尸体: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“……你…慢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