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口现在十分显眼，因为秦坤清了一条把从这到出口处的路来，地上镜子的残骸随处可见。

他自己既然找到了，是不需要多此一举来清这条路，那么这路是为谁，不言而喻。

很快出口就到了，出口与他们进来的地方不同，但是出去了依旧是那个空荡荡的月台，月台地上破碎的喇叭依旧横尸在那，可见是同一个地方。

没等他们休息一会，一旁又打开了一道门，默默的敞开怀抱。

这次小丑没再出声——也可能是因为喇叭坏掉了。

门上写着：“非请勿入”。

那这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？

“既然开了门，自然就是邀请我们进去了。”白言懒洋洋地将牌子扛在了肩上。

他还看了看月台的其他几扇门，粗略看来有十道之多，门上文字看不清楚，被白雾所笼罩。

“你在找什么？”秦坤察觉到他的异样。

“我在找……”白言收回目光，打了个哈欠，“控制室在哪。”

他想去找小丑聊聊天。

“……”

踏进“非请勿入”，里面居然是一个古堡！

古堡中窗户都被封死，但灯光十分明亮，宛如白昼。

大门的正对面，也就是楼梯上方，是一副等身自画像。画着的是一个男人。

像是这座古堡的主人，穿着西装坐在椅子上，手边拿着一根拐杖。

面容严肃，但眉梢眼角处都透露着轻浮。可见这人并不如他这张自画像的风格那样严谨沉闷。

“这人不会是小丑吧？”看不出啊，长得人模狗样的。

“不是。”秦坤摇了摇头，手指抬起，虚虚描了下画中人的脸部轮廓，“这里，不一样。”

白言于是又看了过去，细细对比一番，而后干脆放弃。

“要不要探查探查？”他指了指四周的房间。

秦坤没有立即决定，而是沉吟了会。若是他一人，自然是不需多想，要将这里翻个底朝天。

但是如今……

他瞥了眼白言。

却见白言已经走出好几米了，正在拔站在墙角当装饰用的盔甲的头盔。

“……”

“？！！！”感情刚刚那句只是客气客气？

秦坤憋着气长腿一迈走到他身后，没等他说话，就见白言一回身反手就将手中的头盔戴在了他头上。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这是在做什么？”秦坤沉着声，眼中是风雨欲来。

“哦我只是觉得这个跟你挺配的。”白言看着他的眼睛，笑眯眯道。眼中十分认真。

“……”

秦坤面无表情的与没了头的盔甲对视，心想配他娘个锤子。

沉默了会，轻轻叹了口气：“别玩了。”将头盔摘了下来，“先去搜查一楼房间。”

说着，先他一步走向左边的房间。

房间门是木门，雕刻着稀奇古怪的花纹，还没有门把手，像极了一幅画、工艺品，但就是不像门。

没等他推开门，身后白言突然叫他：“秦坤。”

声音中不辨情绪。

“我们以前，是不是认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