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凉倒没觉得奇怪,毕竟每个人的审美不同,施谷主显然是有自己的一套标准,他问道:“他很擅长制毒?”
乔九道:“算是。”
谢凉立刻在意了。
虽然那天乔九没有细说,但想也知道毒-药不是那么好吃的,乔九以前肯定没少吃苦。
他想知道具体情况,可又不知该如何问。
这件事就像横在二人中间的一颗定时炸-弹似的,不计时还好,一旦开始倒数,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。
他想了想,终究没有问出口。
无论乔九和施谷主是偶然认识的,还是因乔九中毒一事才结识,抑或乔九曾吃过施谷主配的毒-药,他暂时都不想知道。
乔九看他一眼:“你呢?”
谢凉反应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,说道:“我不擅长制毒,我只是知道什么东西有毒没毒,具体能干什么而已。”
乔九很好奇:“那除了鬼火,你还会做什么?”
谢凉道:“炸-弹。”
乔九扬眉。
谢凉道:“可以一瞬间把五凤楼的某栋楼炸平的那种。”
乔九的神色有一点点变:“真的?”
谢凉道:“真的。”
堆一圈土炸-弹的话应该可以。
TNT就算了,稳定性实在太差,稍微晃一下都能炸,一个不小心他就得悲壮。
他见九爷看了他两眼没有吭声,便轮到他嘚瑟了:“是不是忽然发现我特别厉害,上辈子也积德了?”
乔九嗤笑:“你想太多。”
他昨夜睡得晚,和谢凉又聊了几句便困了,把人轰到马车的另一边,用对方的腿当枕头,打算睡一觉。
谢凉老老实实让他枕,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,俯身凑近。
屏住呼吸稍微等了等,见他没睁眼,感觉他应该睡沉了,便轻轻他在唇上吻了一下。
不要脸。
乔九在心里咕哝一句,终于陷入了更深的睡眠。
一行人傍晚前抵达了一座大城。
这座城同样很热闹,他们找到一家不错的客栈,询问后发现房间够用,便决定住下。
秦二凑到叶姑娘的身边,见她对自己淡淡地点了一下头,下意识想扬起一个和煦的微笑,这时突然想起谢凉说不能端着,要遵从本心,于是咧开嘴角给了她一个傻笑。
叶姑娘:“……”
不远处的谢凉:“……”
乔九懒洋洋地站在他身边,把这一幕看进眼里,问道:“你确定管用?”
谢凉叹气:“先试试吧。”
他们走了一天都累了,没人出去逛街,吃过饭便各自休息。
结果运气不好,夜里下起了雨,转天不仅没停,还夹杂了冰碴。
这样没办法赶路,只能继续住下。
南方的冬季阴冷潮湿,尤其还下着雨,众人便都在屋里没出去。
谢凉有心想窝在被窝里,奈何他家九爷不和他一起窝。
为了那一点点自尊心,他只好起身出来,硬挺着练了一会儿字,突然想起一件事,灌了一杯热茶便去找方延了。
方延比他实在多了,此刻正裹着被子缩在床上,哆哆嗦嗦拿着根笔画草图,见到谢凉进门,他差点哭了:“冷死了,我要去揪点鹅毛鸭毛做羽绒服!”
谢凉哭笑不得:“没料子做什么羽绒服?”
方延道:“就做!”
谢凉道:“行,做吧。”
方延吸吸鼻子,见他凑过来坐下,问道:“有事?”
谢凉笑道:“帮哥一个忙。”
方延默默听完,问道:“你自己怎么不去?”
谢凉道:“我前脚一走,九爷后脚就能知道,秦二也指望不上,我只能靠你。”
方延道:“你要那个干什么啊?”
谢凉笑着反问:“你说呢?”
方延感觉又是什么情-趣,顿时羡慕嫉妒恨,但终是应下了,等到雨停便替他跑了一趟,拎着一个盒子回来,交给了他。
谢凉很满意,回房放在了桌上。
乔九正在看天鹤阁总部传来的消息,见状道:“这什么?”
谢凉道:“送给你的。”
微微一顿,他语重心长道,“我难得送你什么东西,别糟蹋。”
乔九打量一下,发现是个很精致的小盒子,共有两层,便道:“吃的?”
谢凉笑道:“保密。”
扔下这一句,他就出去了。
乔九心里奇怪,拿过盒子打开,发现第一层放着两本书,便拿过其中一本翻开,只见入目就是两个男人的画像,并且一件衣服都没穿。
乔九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想想也蛮不容易,母亲离世,与父亲断绝关系,八岁后遇见的都是疯子,活到这么大都没人给他做启蒙……谢凉在心里叹了口气,出门又去找方延了。
方延很奇怪:“你不应该在房间里吗?”
谢凉道:“我家九爷脸皮薄。”
方延觉得有点幻听。
九爷要是脸皮薄,这世上还有脸皮厚的吗?
他忍不住道:“那你也不应该在这里,不怕他憋出火?”
谢凉道:“看些启蒙的东西,不至于。”
“……”方延张了张口,又张了张口,“所以你先前不是含蓄的说法?”
谢凉反应一下:“不是,你以为是什么?”
方延咽了一口口水:“我以为你们要玩什么情-趣,去小馆馆要的是最好最火辣的那种,下面那层里,老板还送了一个玉的那什么东西,你懂的……”
谢凉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