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栋别墅是江宽后来购置的,花了上亿的资金,极尽奢侈,前前后后占地面积也十分庞大,房屋众多,佣人也很多。
茶几上有一壶绿茶,还很烫。
乔斯年倒了一杯茶,茶水顺着茶杯壁流下,氤氲出白色的水雾,空气里浮动着清幽的茶香。
他静默地坐在沙发上,姿态慵懒,偶尔会闭上眼睛养养精神。
手机不停地在震动,江宽一直在给他打电话。
不过,他一个都没有再接。
外面的雨下得很大,纵使别墅隔音效果很好,依然能听得到“哗啦啦”的声响。
茶香浮动,一室寂静。
客厅里那台古老的摆钟一直在动,时间一分一秒走过。
乔斯年的头没有痛,思绪倒是比任何时候来得清晰。
他没有喝酒,也没有点烟,只是静静坐着等待江宽的到来。
这几十分钟的时间仿佛比一个世纪还漫长,他没有等人的习惯,也没有人值得他去等。
但他对时间有着精准的把控性,不需要看手表就知道,江宽还有多久能抵达别墅。
他的一颗心跳得极为均匀,前几日那躁动和不安已经在缓缓平息,只是,心口缺失的那一块却怎么都没有办法找回来。
也许下半生,他就只能靠着这残缺的半颗心终老了。
浮生一梦。
做错事,都得付出代价,他也不例外。
窗外,风起云涌,大雨滂沱,西风卷起枯叶纷飞成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