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不说晏锋还活着,就算晏锋死了,她难道就能随便给洲洲找一个爸爸,给自己找一个丈夫?
还有,为什么别人都可以,他不可以?
晏伽咽不下这口气,额头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,双拳紧握。
风吹起林栀耳边的碎发,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安静地站在他的面前,无悲无喜,淡漠清冷:“晏伽,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尊重别人,不干预他人的人生?你食言了,你说过,会消失在德国,消失在我和洲洲的面前。一次食言,以后晏先生的话,我还能信吗?”
晏伽眯起凌锐的眸子。
一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,但他压低声音道:“林栀,我宁愿食言也不会看你自甘堕落。”
“相亲是自甘堕落?我比不上晏先生,有人前仆后继地爱你,我只想自己给自己找一份幸福,很简单。”
“那你就找那种男人?!那个男人貌丑个矮品味差年纪大,大男子主义,还是个离过婚的,你找他?林栀,你不挑?”
“我有挑的资格吗?”
“那我呢?为什么不找我?林栀,你说话!”
“晏伽,我们早在十多年前就分手了,我不会考虑你。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让晏先生纠缠,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,是吗?还是说,到手后,再毁掉?”
高中时的噩梦再一次席卷而来。
那是她永远忘不掉的痛。
她不会再给晏伽伤害她的机会,人,总不能再一次栽倒在同一个地方。
“林栀,那段感情里……我有对不住你半分?最后提分手的是你,跟我哥在一起的也是你,先离开的人也是你,而我呢,活该被分手、被背叛?”
明明说好要一直在一起,去很多地方,看很多风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