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的男人吓了一跳:“小六,你怎么了?中邪了?”
“不要跟老子说话!”
“哦,好。”男人讪讪离开。
虽然容锦承脾气挺大,但一般不发火,今天这样子还是头一次见。
男人不放心,又折回来敲了敲他的门,小声提醒:“不要太生气,做我们这行的,被人欺负是正常的事,只要没被男人圈圈叉叉,我觉得都是小事。”
“我让你别跟我说话!”
“我这不是担心你嘛……你没喝酒吧?谁让你受气了?说出来让兄弟高兴下。”
“操!”容锦承在屋子里骂了一声。
男人哼着歌:“我得出去干活了。”
他一走,大院里就剩下容锦承一个人。
他们都觉得容锦承这段时间变懒了,有活也不干,白天喜欢出门,晚上喜欢躺床上睡觉。
容锦承也知道自己懒得很,可哪有心思干活。
他这段时间黑了不少,皮肤也变得糙了,他有点嫌弃自己,怀念以前那个人见人爱的小白脸。
不过黑了糙了也不是一无是处,起码男人味更足了。
今天晚上的事儿让他来气,可他又没办法不生气,更没人可以发脾气,这就很烦。
青春期的时候都没什么烦恼,没想到二十多了,烦恼接踵而来。
真烦。
烦着烦着,容锦承就睡着了。
月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来,穿过透明的玻璃窗和半拉开的窗帘,狭窄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床、一张桌子和简单的小摆设,空空荡荡,没太多东西。
容锦承睡觉没盖被子,T恤掀开一半,露出肌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