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,你有你的理由。”
“是,我有我的理由。我去年醒来的时候,晏氏集团已经由晏伽接手,岳恩泽跟我说,运营尚可,效益也不错。晏伽不喜欢商业,能做出这样的成绩已经很耀眼,但也得罪了集团里不少人。如果我没有离开,父亲和董事会会力排众议让我重新回归晏氏,真到那种时候,晏伽只能退出晏氏集团。”
晏锋视线也很平静,看着同样平静的水面:“晏伽从小不被父亲待见,心理上受过很强的伤害,我不想他再次受伤。我想都没想就让岳恩泽送我出国,以为天衣无缝,没想到晏伽知道。”
“他为什么不阻止你?”
“他以为,我出国,你也出国了,我们是在双向奔赴,在成全。他没有想过找我,也是在故意放你出兰城。我不知道我这么说你能不能明白,他确实很爱你,但更想你幸福。至于他自己的幸福,微不足道。”
林栀突然想起晏伽在德国说的一年之约,也想起他在德国时的异常。
原来,他早就知道晏锋还活着,必然是想找到晏锋之后,退出她和洲洲的生活。
在德国的时日,他没有逼迫过她。
她以为一年之约是幌子,但从晏锋的话来看,他没有骗她。
“但是,事情总有超出控制的时候,你和洲洲轮船‘出事’,他以为是真的,他宁愿看着你和我在一起,也接受不了你已经和他阴阳两隔的事实,他选择了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开了枪。同样,后来的事情也成了意外,活下来的他偶然得知你和洲洲还活着,并且,我没有去找过你们,他选择再一次去照顾你。”
“这些事,我最近都知道了。”晏锋都告诉了林栀,也没什么好瞒的。
“林栀,你对他来说是在这个世上存活的唯一意义,后来还多了一个洲洲。”
林栀不语,抿唇看向湖面。
秋风吹过,湖水泛起一层褶皱,阳光落在她的瞳孔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