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伽倒不是多矫情的人,见了面,那就必然不再是平行线。
他“重伤不治”的谎言也戳穿了。
晏伽看向林栀,他抬头的时候,林栀也正好看向他,但林栀很快收回目光。
“妈妈,洲洲吃完了。”洲洲终于吃饱,推开面前的碗。
“下午想去哪里?”
“现在不着急了,我们还可以再留在纽约玩。”洲洲一本正经,“下午让洲洲再想想。”
“早上起得有点早吧?不如二叔叔送你回酒店先睡个午觉?等起来后精力充沛我们再出去。”
“好!”洲洲觉得这个提议很好,“有点困了。”
晏伽立马让司机将他们送到酒店,他顺便帮林栀换了一个风景绝佳的套房,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个市中心的繁华。
洲洲在房间里睡觉,他坐在客厅里也不走。
林栀知道晏伽是故意的,支走洲洲,自己又不走。
“喝茶。”他泡了一壶红茶,递给林栀一杯。
“晏先生很有雅兴?”
“嗯。”晏伽煞有介事点点头,“人生漫长,何不慢一点?”
林栀没有反驳,端起茶杯。
窗帘拉开,一室阳光。
“喜欢纽约吗?”他问。
“挺好。”
“我也觉得挺好,我大学毕业后选择在这里创业,开了一家影视公司,没什么经验,赔了不少钱。”
“都是晏董的钱吧。”
“没几个钱,对他来说,九牛一毛。”
“但那时候晏氏集团效益并不好,恐怕不是什么九牛一毛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晏伽道,“我哥出事后,晏氏集团开始走下坡路,老头死撑着,撑不住了才想把我这个败家子叫回去撑场面,算是死马当做活马医。他也挺有意思,败家子都敢叫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