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托邦(11)(1 / 2)

玫瑰废墟 各度秋色 3113 字 7个月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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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因为喜欢你,所以我觉得只有一天假期的周末多少有点不识好歹。】

因为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吓跑,某校霸有点郁闷。

他开始不自觉的在人群中寻找安树答的身影。

后来知道了她的名字,总是去不自觉的制造偶遇,但她似乎并没有发现他,她和朋友谈笑风生的样子,真的太吸引人了,似乎在人前,她真的很喜欢笑呢?

怎么会有笑起来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呢?

她真的太漂亮了,越看越喜欢的那种,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样子,特别特别的好看,特别特别的可爱,治愈系的笑容能把人的心都融化了。

他只有一个想法,就是想把她藏起来,她的笑容只能给他看。

他还知道她的文章写的特别好,每一篇印有她名字的文章,他都要裁剪下来贴在自己的摘抄本上。

高二文理分科,他按照一直以来的想法选了文,他是想做律师的,也庆幸,他喜欢的女孩子最后也选了文,文科班就三个班,其中只有一个重点班,他们在一起的几率很大。

他看到她收拾东西的时候,很乖,很安静,也……超级可爱,每一个小表情小动作都可爱的爆炸了好吗?

软软糯糯的,就像一只小白兔,欢脱的很,安静的时候又像一只小猫咪,因为做不出题目而趴在课桌上翻着死鱼眼吐泡泡,想把她那张嘴狠狠地堵上,亲的她喘不上气,亲的那片唇通体泛红……

第一次月考结束了,各个学习小组根据总体成绩排名挑位置,他们组是第一,他挑了个最好的,她们小组是第二,挑了个次好的。

于是他们两组占据了视野最好的正中两排,而作为他们各自组的第一名,他们成了实际上的同桌,中间只隔着一条连半个人都无法通行的走道。

她好像还是有点怕他,但没有那么怕了,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那个尴尬的见面?

她偶尔分零食也会问他,她做数学题总是走神,导致有的时候都不能按时完成作业。

听到桑嘉喊她答答,小名吗?

怎么连小名都这么可爱,可爱的爆炸了,萌死我了,艹。

那个该死的苏宝宝怎么老去找她探讨一些毫无意义又非主流的问题?

关键竟然聊的挺欢?

她今天.朝苏函笑了10次,其中晨读两次,上午课间一次,中午午睡前两次,下午课间三次,晚自习两次……

艹,爷气疯了。

安树答不会这么眼瞎喜欢苏函吧?

想把苏函吊起来抽一顿,他的那些问题多没意义啊?

安树答干嘛还要回答他?

还怼我?

安树答竟然怼我?

我又没有说错,都怪苏函,想打他。

午觉又失眠了,靠,笑死,她趴在我旁边我怎么可能睡得着?

不想睡觉,想睡她。

她好像在本子上写着什么?

想看,不行,这是人家的隐私。

艹,疯了,爷猜不到。

那本子掉地上了,但是她好像睡着了,要不要帮她捡起来?

真的是不当心瞟到的……

柏图是谁?

第二天,周六,住宿生一周一次的回家日。

不知道怎么了,温喻珩今天没有来。

她问江辞,江辞说他受打击了,今天早上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很冲。

安树答愣了愣,受打击?难道是这次期中没考好?

从云端摔下来的感觉确实不好受,安树答深有体会。

然后江辞给她使了个眼色:“要不一会儿放了学你给他打个电话呗?他肯定不敢凶你。”

“为什么啊?”安树答疑惑。

江辞轻咳一声:“唉呀咱珩哥嘛,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样子,其实骨子里可绅士了,当然不会凶女孩子啦。”

他高一的时候要是知道温喻珩喜欢安树答,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安树答面前添油加醋的说温喻珩当年的“校霸”往事,从而给她留下了“温喻珩凶神恶煞”的印象。

就为这事,温喻珩那厮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给他发骚扰短信,多少次平白无故的阴阳怪气内涵他。

他真是怕了。

他现在必须积极主动一点,主动挽回温喻珩在安树答心里的形象。

安树答点了点头:“好,我回家之后就给他打电话。”

江辞幸灾乐祸的点了点头。

安树答总觉得江辞笑的有些奇怪,但又说不上具体缘由。

今天是她妈来接她的。

脸色挺不好的:“晚上你哥要回来,我把你哥房间里的被子拿阳台上晒了,一会儿回去记得收一下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……这次考试怎么样?”

她从后视镜里看了她妈一眼:“还可以。”

“我帮你去问了一些妈妈的朋友,关于一些师范类院校的分数线,洛朗师范大学……”

“我不去师范,我也不想当老师。”安树答打断她。

然后吸了口气,准备着迎接狂风骤雨。

“……算了。”预料中的责骂和打压并没有到来。

乔佳的语气里是浓浓的疲倦。

“随你吧。”

安树答心脏停了一下。

什么意思?

“安树答……”

“嗯。”她手指缩了缩。

“我不是你亲妈,你知道的吧?”她平稳的开着车,盯着挡风玻璃,看着前面的路。

安树答不说话了,她的胸口闷起来,无力感一点点从心底攀岩……

越困难,后劲越大。

“其实我没资格管你的,但你好歹叫了我十几年的妈……”

她的心脏开始绞着疼,但只是默默的把脸偏向窗外。

“你亲妈走的那一年,你也只有四岁。”

“那个时候看着你,小小的一只,就特别心疼,这么小的年纪就没了妈,所以想着一定要把你培养成一个有出息的姑娘,我也好向你亲妈交代……”

“所以对你管得严了一点,你要真的不想做老师,就不做,随你。”

“你也别怪你亲妈,她不是想丢下你,她只是……”

她的眼泪滑落下来,一滴又一滴,但像以往的每次一样,她扒拉着两鬓的头发,让它们遮住她的大半张脸,然后间隔着好久才吸一下鼻子。

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的,每一下都尽量把声音降到最低。

“她只是……真的活不下去了……”

“她给你们留了一封遗书的,到你十八岁你爸应该会给你看,我也搞不懂你爸什么脑子,还复印了十几份……”

“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有什么心理负担,就是你也大了,我也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骂你打你,你应该独立有自己的想法了,你不可能总靠着我靠着你爸对吧?你哥虽说快大学毕业了,但终究也还是个孩子,你下半辈子总不可能靠着你哥过吧?女孩子嘛,还是应该独立一点的,什么都得靠自己。”

“做什么事情之前想清楚,做了就别后悔,别像我一样。”

“以后嫁人也是,一定要想清楚,看清楚,别嫁个像你爸那样的……”

乔佳不说话了。

安树答的眼泪也流干了,空洞的眼神望着窗外的景物一帧一帧的飞过,留不下半点印象。

但入耳的话却一字一句刻骨铭心。

车厢内沉默极了,没人再说话,她洗鼻子也不敢了。

宝马车缓缓的停在大楼底下。

她一如往常,平静沉默的拿下行李箱,然后关上车门。

拉杆,推箱,提步。

最后那抹小小的背影淹没在黑暗里……

一个人。

按电梯,等电梯。

周围没有人,她才敢闭了闭眼睛。

无力的压下心口的闷。

脸庞上干涩一片,是泪水干涸的感觉。

第一件事,给哥哥收一下晒好的被子。

第二件事,给温喻珩打一个电话。

第三件事,今晚不要想妈妈。

第四件事,今晚不要哭。

她默默的在心里默念了一个半日计划。

最近她妈对她手机的管控直线式下降。

或者更准确的说,是对她的管控,断崖式下降。

她没犹豫多久,就拨通了温喻珩的电话,她既没有准备措辞,也不知道是以什么资格。

最后只好给自己找了个借口——江辞说的,温喻珩不会凶女生。

“喂?”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,躺倒在床上。

“安、树答?”

“嗯……是我……”她平静的听着。

他好像“嘁”了一声,然后问:“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?”

“你今天没来。”她拨了拨那条红白格子衬衫的纽扣。

“为什么?”

“心情不好,不想去。”他闷闷的回了一句。

她觉得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:“温喻珩……”

“干嘛?”

“你喝酒了?”她皱了皱眉。

“对呀,在酒吧不喝酒干嘛?撩妹吗?”温喻珩懒洋洋的笑了笑。

他是不是喝高了?

没考好也不用这样吧?

男生解决不开心的方法都是这样的吗?

不知道怎么,安树答心里涌起一阵不痛快。

他不会真要撩妹吧?

“你在哪里?”

“怎么着?你要过来?”

“嗯。”她脱口而出的瞬间才发现自己的情绪完全被愤怒影响了。

究竟怎么了?

她以前没有这样口不择言的,也不会就这样突然生闷气。

简直奇怪死了。

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,她不能收回。

“发我定位。”

“……等着。”

对面挂了电话,几秒钟之后,微信发来一条消息。

酒吧定位。

他还真在酒吧?

他不会真想撩妹吧?

安树答不知道怎么,一股无名火就从脚底“唰”地冒了起来,然后越烧越旺。

她一把抓起手机,套上双鞋就“噔噔噔”跑出去了。

气势汹汹的样子引得过路的人纷纷侧目。

上出租的时候直接把人家师傅吓了一跳,大气不敢喘的把这祖宗送到了目的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