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氏脸都气歪了,鸡卖给谁都可以,就是不可以卖给池氏。
赵氏立即从屋里出来,就要找苗氏理论去,谁知才到院里,就听到正屋里丈夫的声音。
这些日子,丈夫躺在床上不能下地,家中汤药不断,余钱都花销出去了,眼下丈夫还不见好转,也没法入城干活,这么下去,这日子没法过了。
赵氏闭了闭眼睛,咬了咬牙,这才压下心头的火气,匆匆进了里屋。
才进门,桌上的茶杯子就砸了过来,正好砸在赵氏的脑门上,她痛得眼泪直流,可床上的丈夫却仍旧不爽快,骂道:“怎的,老子我下不了床,你三天两头的往外头跑呢?”
“是不是也学隔壁的池氏要改嫁呢?”
这恶狠狠的语气在这几日里,没少折磨赵氏。
以前夫妻和谐,那是丈夫会赚钱,时常待在城里,赚的钱也都顾着家里。
眼下家里没了收入,坐吃山空不说,赵氏还得忍受丈夫的辱骂,心头便难受起来,她也不知怎么回事,看着好好的丈夫,就是四肢发软下不了床。
不仅吃的喝的都得她伺候,便是端屎倒尿的事也得亲力亲为,丈夫还脾气不好。
赵氏忍着脑门的痛处,上前收拾砸碎的茶杯,许是忍得难受了,忽然起了身,指着床上瘫着动不了的丈夫,咬牙道:“我看这日子过不下去了,咱们和离。”
赵氏一转身出了门,屋里全是吴大力的咒骂声。
当赵氏冲出院门时,就在村道上遇上了出来接父子回家的池小悦一家。
许谡每日带昭儿上山砍柴的时候就会一同学功夫,忙到傍晚时分下山,不仅带回柴禾,指不定还猎上野鸡野兔什么的。
家里的肉没有断过,池小悦手巧,做的饭菜也好吃。
这会儿一家三口走来,赵氏瞧见了,嫉妒得红了眼睛。
池小悦被父子两人护着走在最里头,空着双手,就这样淡漠的从赵氏身边走过去,一家三口也没有理她。
入门时,池小悦拿出手帕很自然的给儿子抹汗,轮到许谡时,两人一怔,许谡接过她的手帕自己擦,池小悦的脸有些发烫。
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拿着自己的贴身手帕,池小悦的脸更红了,他不仅长得好,这双手也好看,修长又骨节分明。
难不成她有手指控……
许谡看着转身入厨房的池氏,他的手停下,帕子还在掌上,心情却变得奇妙。
晚饭过后,池小悦在西屋里刺绣,想急着把银钱赚下了,好送孩子读书去,没想忙到半夜,不知不觉在椅中靠着睡着。
莫名的,池小悦感觉到脸上一热,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睛,就见眼前一张俊容,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,许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醒来,也是吓了一跳。
这一刻的池小悦感觉像是在梦里,寡了三十年就没有碰过男人,在梦里还不得由自己,二话不说她抓住准备避开的对方衣襟,随即送上红唇。
看小说看电视那么多,实操经验少,并不碍事,试一试不就会了。
深深一个霸道的长吻,池小悦终于做了平素想做不敢做的事,这个美梦真不愿意醒来。
等池小悦放开对方,一脸满足的时候,对方传来一声怒吼:“该死的女人,你竟然轻薄我。”
这声怒吼彻底将池小悦吓醒,她瞪大了水灵灵的杏眸,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许谡,人终于缓过神来,合着这不是梦境,这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