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院里的池小悦,就看到廊下父子两人的身影。
许谡带着叶九昭正在做木工活,做的还是木牛车,但凡池小悦细心一些,就能看得出来许谡的不一样,只是她现在想着的是怎么将这个消息告诉孩子。
叶九昭见母亲回来,立即起身说道:“娘,我今天起晚了,便没有去私塾了,明个儿我去了,就跟夫子好生说说原因,想来夫子也不会怪罪我的。”
看着还想一心去读书的叶九昭,池小悦心头有些难过,想了想说道:“昭儿,我已经帮你退学了。”
池小悦拿出那二两银钱的束脩。
叶九昭却是一脸的错愕,他不明白为何要退学,不是夫子很喜欢他么?前一日夫子还说他这一次院试最有可能中秀才了。
许谡这会儿也有些奇怪的看向这边,想到了什么,便放下了手中的木工活起了身。
池小悦见许谡长腿一跨,便要往外走,她知道许谡想去做什么,立即上前拉住他,说道:“这事儿也是王夫子的意思。”
“王夫子的私塾咱们不用去了,昭儿与他们不是同路人,与其在那儿耗着,不如给昭儿另选夫子拜师。”
何况一路回来,她一直在想看过的剧情里,那个出现的佩带许字令牌的黑衣人,只要找到这人,有他的举荐信,即可拜师了。
许谡被池小悦说动,脚步停下,随即说道:“我去一趟城里。”
入城万一遇上差兵,池小悦刚这么想,许谡又开了口:“眼下我回来了,想必秋税咱们免不了,秋税也得两三两银钱了,我入城将狐皮给卖了。”
池小悦一听,才想起先前他们家的税赋是免了的,没想两亩地就要缴这么重的税赋,一想到卖皮子,她也想往城里去一趟。
“要不我们一起去。”
正好也打听一下迟大儒的情况,还去城里偶遇一下,看能不能遇上那黑衣人。
许谡犹豫了一下,同意了,“那就一起去,只是此去三四十里路,你当真能走?”
池小悦看向自己的绣花鞋,便说道:“走时穿上皮靴就好。”
许谡看向她那双小脚丫,心想着这么小的脚能走多远呢,得想个办法。
叶九昭在池小悦的劝说下,暂且稳住了心思,心头多少也是难过的,即使知道这中间的道理,但这也是这孩子人生头次拜师,没想就这么结束了。
池小悦一家倒是风平浪静,可村里头却不是,原本只是叶九昭退学的事,不知为何就演变成了外姓村里人与吴家人的对抗,新村长与旧村长之间的不和谐。
加上齐兴亲自上吴长生家要药钱的事,更是直接爆发了争吵,转眼村里头闹了起来。
池小悦一家三口还在地里下麦种,就有村里人匆匆过来传信,瞧着吴长生一家又想打人了,那吴诚还起不来,另外两个儿子伤轻一些,结果还没怎么出手,就被外姓村人的年轻小伙给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