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酒,她现在是滴酒不沾的,见小八仙桌上的饭菜竟然没有动,她有些错愕,莫不是父子两人还没有吃呢?
这会儿许谡带着叶九昭进来,许谡看了她一眼,又看向那竹篮子。
叶九昭看到竹篮里凉了的吃食,便有些好奇,收回目光后就跑到灶台前添火,也不敢问。
什么时候开始,池小悦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这父子两人的心情,池小悦自个儿倒是不曾发觉。
既然一家人都没有吃,那就现在热上吧,一起吃了,也免得过夜。
至于酒,池小悦就要将酒收起来,谁知许谡手快,先她一步拿了酒,还打开闻了闻,正是周少全那边打的好酒,这酒不便宜,只是她是给谁留着的呢?
许谡拿起酒壶就喝起来,池小悦没办法阻止。
饭菜热了上桌,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,转眼许谡将一壶酒全部喝下了,竟然没有半分醉意,池小悦惊愕他的酒量,亏得她先前还想灌醉他,探他的深浅,是她天真了。
收拾好碗筷,池小悦早早睡去,许谡却是没有半分醉意,他跳上屋顶,坐在上头似乎在想着什么。
这时,黑暗处来了一条黑影,正是从城里赶来的无用。
一直在赚钱的无用穿的还是镖局的衣裳,他今个儿过来是给自家主子送钱来的,自家主子要守在这村里头,还不得用身份行事,这赚钱门路就少了。
真让他家主子天天去打猎,无用舍不得,自己跑镖还是有把握的,还能在跑镖的途中做些小买卖,最近无用赚了一些,却也发现一些事情。
许谡朝无用看了一眼,无用行了一礼,就将一个厚沉的银袋交上。
许谡将银袋往旁边一放,问道:“你最近的镖局生意不错,赚了这么多。”
无用以前可是先锋将军,只是快一年没有出征了,现在倒是图起这小本生意和跑镖乐趣来,被主子一问,滔滔不绝。
才几日不见,他是将那次船上的事忘了么?对了,这一次跑镖正是那一船的粮食吧,这就回来了,赚的颇丰。
瞧着这段时间的跑镖让他生活过得很是丰富,还知道陵城的皮子卖到广平去,能赚上一笔。
许谡听完属下的生意经后,便问道:“这途中可曾遇上什么事儿?我们来鼎州的事,可曾走漏风声,尤其他找到了许家血脉的事。”
这倒是提醒了无用,今个儿来不仅是来送钱的,还有一桩大事儿等着,连忙收起嬉笑的心情,面色严肃的说道:“这一次船运,经过鼎州地界遇上一伙从京城来的人。”
许谡立即提了心,可惜无用没能看仔细,怕暴露了自己,但是他留了心眼,无心不在身边,只有他一个人,只能用着最原始的老办法,用了跟踪术,知道对方就在陵城附近。
原本鼎州便有好几座城池,可对方到了陵城附近,还是不得不让他们担心起来,是不是他们来了陵城的事被人发现了。
这一下许谡也坐不住了,他若来陵城违抗了皇令,放弃了领兵主帅之位,他们家还是能周旋的,皇上也自会给他这个面子。
但是若是叶九昭是许家血脉一事被发现,那可就不得了,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,所以许谡自是担忧,也无心再睡觉,这就跟着无用快速离开了吴家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