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氏看着儿子这会儿不在迟府内院陪迟大儒吃早饭,却带着通房丫鬟回来了,气得不轻。
孟氏咬牙切齿的问道:“你怎么能将这丫鬟带回来,可是我精挑细选才找来的人。”
“叶九昭再有能耐,也不过是个孩子,也是个小男人,我就不信他不好奇女人的身体,母亲交代你的可都做了?”
岳家荣却是咬紧牙关,双手握拳,正因为母亲的安排,才让他在叶九昭身边如此难堪,像那青楼里拉客的鸨母一般,他也是个童生,是个读书郎,他还是知县之子,为何要做这样的事,他想起自己沦落成这样就觉得恶心。
“娘,你以后不要再交代我做这种事了,你想诱导叶九昭沉迷女色,继而放弃了学业,那怎么可能呢,他读书那么勤奋又过目不忘,而且他一天的时光里除了跟在师父身边,其他时间都是在看书,即使坐在牛车上回家,也是捧着书在读的。”
“他这样子,我岂能赶上他,娘这招根本对他没用,我们都只得十二岁,我便对女色毫无心思,我想他也是一样的。”
岳家荣都懒得看那跪着身姿发抖的丫鬟,而是转身离去。
弟弟一走,门口偷听的大女儿岳可琼立即现了身。
她知道妹妹已经私自出了府门,去见叶大郎一家了,正好乘此机会,她在母亲面前立立功,刚才听了一耳,原来母亲暗地里正在对付叶九昭。
不就对付一个孩子么,又不是什么难事儿,于是岳可琼来到孟氏身边,刚要说话,就看到母亲嫌弃的眼神,“你又在外头偷听,你能不能安分守己地待在闺房里,直到出嫁。”
这话挺伤人,岳可琼压着心头的怒火,讨好的说道:“娘,你不是要对付叶九昭么,我倒是有办法。”
孟氏朝大女儿看去一眼,却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,平素就没有干过正事儿,能有什么好的建议。
岳可琼见状,立即说道:“十二岁的男孩子还是太小了,不懂这些的,但是要毁掉一个孩子,也不难,那就是让他玩物丧志。”
孟氏立即看向大女儿,疑惑的问道:“何为玩物丧志?”
小孩子又有什么好玩的。
“娘,你莫忘记了,叶九昭不过是个乡下小子,这城里的东西也未必都见过,沅城里那些纨绔子弟是怎么玩的,他可是一概不懂的。”
于是岳可琼在母亲耳边低语了几声,孟氏面色一喜,同意了。
城东一处皮货铺里,许谡和无用一同进去,池小悦守在牛车上。
到了铺里头,见了那皮货东家,对方得知他们手上有一张完整的虎皮要出售,立即变得严谨起来,还将两人引入内室细聊。
此时铺门外,一辆奢华的马车停下,那马车边跟着六七个护卫,个个穿的都是绸子衣料,像是哪位权贵富绅出行。
果然从马车上下来一位公子,此人长相平平,但身上的穿着和佩戴的玉饰,却不便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