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用话才落,许谡皱眉,沉声问道:“吉日是何时?”
“啊?”无用本以为自己劝住了主子,没想主子的关注点不是这个,只好无奈的说道:“二月初五那日。”
“好,那婚事就定在二月初五,至于紫角衣的事,你再细细留意一下,若是真的在陵城没有走,那就将岳知县找出来,塞给他们,免得祸害了咱们。”
无用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主子,这是为了主子和池氏的小日子而牺牲岳知县么?可是人已经失踪了这么久,指不定死在哪条道上而无人知。
无用没有办法,只好应下了。
池小悦做好了饭菜,去东屋叫孩子吃饭,走到窗下也不见孩子的读书声,倒是怪事,平素这个孩子读书最是勤快,从不浪费一点时间。
推开东屋的门,看到里头端正坐着的昭儿,却见他听到声响,赶紧将盒子塞到篮子里,很有些奇怪。
“昭儿,你刚才并没有读书,是在玩么?”
池小悦朝那竹篮看去一眼。
叶发昭面色一红,起了身,沉默着。
池小悦觉得是不是自己这段时间没有多陪陪孩子,让孩子独自一人在城里读书,孩子才会变得这么沉默的。
她在叶九昭对面坐下,看到忐忑不安的儿子,越发觉得奇怪,只好试探的问道:“昭儿,你在城里读书,岳家荣做你的书童,如何了?”
叶九昭虽说坐下了,却仍旧很紧张,听母亲问起,也就三言两语的说明,岳家荣对他很尽心,笔墨纸砚也不用他准备,每次要练字,对方便已经磨好了墨汁,他很满意。
只是池小悦听了,却是皱紧了眉头,脸色有些不好看。
“昭儿,磨墨还需人家代劳么?你没有书童前是怎么做的,现在也该是怎么做,咱们是庄户出身,并不是权贵之家,岳家荣是书童,但不是下人,他还是知县之子,你可以不用他,但不能辱他。”
池小悦的声音有些大了,叶九昭却是奇怪的看着她。
“娘,我不懂,便是师父也说他是我的书童,他给我端茶倒水磨墨,为何不可,而且他乐意做这些事,我也方便了不少,如此一来,我读完书还能抽出时间休息一下。”
池小悦总感觉不对劲,上前握住孩子的手,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要是我在村里给你寻一位小伙伴,每月给他银钱做你书童,你这么用他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“但是岳家荣不同,他可是知县之子,他岂能甘于你之下,先前他们一家极有优越感,现在却要为你做这些事,他现在所受之委屈,我担心将来反抗起来也是不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