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小悦关切的问:“这是什么东西刺伤的?”
女医不知实情,还真是研究起伤口,小岳氏却是立即开口:“直接上药吧,止了血养两日就会好些的。”
女医却在这时答道:“像是带尖刺的东西,只是……”
“可是这个?”
池小悦随手就将小岳氏头顶的簪子给取了下来,小岳氏不淡定了,面色惨白,却没法挣脱她的手。
池小悦刚才看到伤口就发现不对劲,便立即看到小岳氏发髻上的簪子似乎带着一丝血痕,并不是新鲜的血迹,而是在细缝中看到黑了的血污。
女医看到簪子,立即点头,“有些像了。”
“那就是了,你们瞧,这簪子上还有血迹,而且不是一点点,这些血迹也不新鲜,怕是沾上头好几日了。”
众夫人立即围过去,但很快又反应过来,什么意思呢?就刚才看到她明明从小岳氏头顶取下的簪子,这意思难不成她自己刺自己?
然而还没弄明白,交椅中的小岳氏“啊”的一声痛呼,众人包括女医也朝小岳氏看去,池小悦赶忙松手,一脸歉意的开口:“唉,刚才只顾着看簪子,剩下的这只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口,瞧着血又流了,先止血。”
站在一旁的胡四夫人没忍住,噗嗤一声,连忙拿手帕掩嘴,背过身去,她倒是比这些夫人小姐们聪明,看出了端倪。
女医手法熟稔地帮小岳氏包扎,池小悦却是将这簪子传给各位夫人细看。
小岳氏因为肩头的伤几次三番被池小悦掐痛,到底是没有恢复元气的,完全没法阻止这些夫人们拿着她的簪子研究。
池小悦却在这时叹了口气,立即变了一张脸,一脸失望的看向小岳氏,说道:“其实岳姑娘替我夫君挡刀我是真的很感激的,也愿意将这正夫人的位置交出报了这恩情。”
“但是岳姑娘如此处心积虑博我夫君愧疚难过,接近我夫君,我却是不高兴这样的手段。”
“无用说你的伤一直养不好,都十天半月了也不结痂,我现在大概是知道了原因,是想我夫君过去看一眼吧,也是我的私心,也怪我这些日子我将我夫君留院里了。”
“毕竟我们十二年未见,出征归来,他许了我一个婚礼,也算是新婚燕尔的,我说什么,他都不敢拂我的意。”
“我就是有些不明白,你可是堂堂高洁的贵女,你娘还是京城世家女,你怎么就看中了我夫君,我夫君不过是个当兵归来的泥腿子,要说家中有出息的,恐怕也只有我那儿子叶九昭。”
“我家昭儿拜入迟大儒府上,成为迟大儒的关门弟子,想来来年开春能中秀才,这可是我独自养大的孩子,真心不容易,你可是因为这个想要取而代之?”
这话说得忒重,夫人和小姐们震惊的看向小岳氏,今个儿的信息太多来得太快,她们有些接受无能。
但现在似乎有些讲得过去了,小岳氏为啥替人挡刀,自认为一般人为个陌生人是真的做不到的,她不对人家叶大郎有意思,那就是对人家那个儿子有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