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了好半日的岳可琼,又红又肿地看向下人,问道:“怎么样,我弟弟可将那银钱要了回来?”
下人不得不作答,垂着头声音极小的说道:“小公子说……说让大姑娘莫再念着那些钱了,要不回来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你再说一次。”
岳可琼大怒,指着那下人。
下人不得不再说一次,岳可琼却是猛然起身甩了那下人一巴掌,屋里的下人连忙都跪了下去。
“我弟弟还说了什么?”
下人哪敢怠慢半分,忍着脸上的痛,接着说道:“小公子说这是大姑娘的事,叫大姑娘好自为之。”
弟弟竟然这么绝情,竟然不帮她去叶九昭那儿说几句好话,要回她的嫁妆银子,那里头可有她成婚时用的一套金饰头面。
如今不仅新打造的首饰没了,以前的旧首饰也都没了,她出嫁时难不成素着一身出门,那还不如让她撞墙死了算了。
尤其那一套首饰还是迟家送来的,她若还带着入府,迟府又怎么看她。
这一下岳可琼怪小管事,一回来将她的首饰都带走,小管事有苦难言,那城西牙市是什么地方,还不了债就剁指头的地方,岂能惹得起。
首饰没了以后还能有,手指没了,可就成残疾了。
小管事被打了,随即关起来发卖出府。
夜深了,这事儿还是被有心的岳可欣知道,她是万万没有想到,将她支使出陵城后,姐姐私下里在陵城做了这么多的事。
现在好了,嫁妆银子都没了,这让迟府怎么看他们岳家,出了聘礼和首饰,出嫁却没有半点嫁妆,连首饰也昧下了,尤其这种事还不能传出去。
然而岳可欣并不着急,是要让姐姐记住教训,让母亲看看这个家谁才最靠得住,没有那头脑,就莫去做这样的事。
池氏母子,都不简单,十三岁的少年郎,就已经有如此心计,当初将弟弟送到此人身边,本以为弟弟能制得住他,现在倒是她想简单了。
这一夜不少人都没有睡好,倒是吴家村里,池小悦睡得挺舒服心的,一觉到天亮不说,还是在许谡的怀中苏醒。
一睁开眼睛,就能看到她的男神,那得多开心。
只是当池小悦睁开眼睛之时,外头哪有许谡,她以为抱着的人是许谡的腰身,结果却是一个腰枕。
池小悦连忙坐直身子,将腰枕甩在一旁,心头郁闷极了。
细细一回想,昨夜许谡的确抱着她入睡,竟然没对她动手动脚,但她竟然没多会就睡下了,也是心大,定是许谡的怀抱太温暖,味道还好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