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若是向叶九昭这样过目不忘的能力,那么看进去的书便都成了他的知识。
迟大儒也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的思维如此成熟,此时的他不过才十三岁而已,其才智已经如此惊艳,也不知是好是坏。
迟大儒哪还想责备这个孩子,只是他在这个答案上,提笔划掉一些内容,交代道:“若是院试,你无需答得如此详细,你只管赞成还是不赞成这个观点。”
“若是赞成这个观点,你便说出原因,不必说出解决的方案。”
无用在一旁自然也听了进去,他震惊的看着叶九昭,又有些意味不明的看向迟大儒,他不让孩子这么答,是不想监考官因此发觉了叶九昭的才能么?
若真的院试出的是这一道题,那叶九昭这么答,必有有心人将这个方法悄悄地送去京城,并取而代之,向皇上谏言,成为自己的观点,夺其功劳。
这还没有什么,最怕的是这个孩子也因此被人注意上,被人利用,毕竟这个孩子的身份不简单呢。
叶九昭还小,师父说什么,他自是信什么,见师父觉得他的提议也不错,他便很高兴了,至于答题,那自是听师父的,秀才试最是简单,策论题也不必答得深奥。
叶九昭没有挨骂,也没有得到惩罚,就这样让人送他回小院去了。
无用没有走,见孩子出去后,他又回身看向迟大儒,行了一礼试探的问道:“先生,若是昭儿今日真的没有回来,您当真就不教他了么?”
迟大儒掀眸看向无用,郁闷的说道:“这话你也信。”
无用错愕,这……迟大儒也是一方大儒,竟然说话也有不算数的时候,不过他却是笑了,连忙道谢,只要迟大儒没有因为这一次的事而对昭儿有所误解就好。
无用这就退下了。
叶九昭平安无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,一回来就入书房看书去了。
谁知没一会儿外头就传来喧哗声,是岳家荣过来,却被院里的下人拦住了。
叶九昭放下书本,面色平静的看向门外,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小小叶九昭,像位贵公子一般,沉着冷静,雍容贵气,甚至这么坐着时,岳家荣竟莫名生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。
为何现在见到的叶九昭与他初时见到的那个乡下小子完全不同了呢,也对,这一次赌局上的事,他更是能耐,怎么也没有想到,叶九昭将他大姐的嫁妆全部给赢了去。
岳家荣脚步匆匆进来,到了书桌前,立即上手给他磨墨,这本就是他做书童的活计。
可是此时的叶九昭却是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,木盒送到了岳家荣的面前,语气冷淡地开口:“帮我扔了吧。”
岳家荣心头一惊,这可是他这几个月一直宝贝着,日夜都不离身的东西,他怎么想也没想的就要扔了呢?
何况刚才还帮着赢了常胜将军,在城西这一对蛐蛐可是出了名。
岳家荣放下手中的墨,拿起木盒,就要相劝,谁知一打开,里头两只蛐蛐早已经死透了。
岳家荣怔住,不是比试时被咬死的,莫不是叶九昭弄死的?这不可能,可是他精心养大的,还一直在训练着这一对去城西比试呢,他怎么舍得?